就是堵着一口气。
谢恪青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阿栀。”
“恪青哥,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从出别墅的那条路往上走,在一个木屋卫生间的路上摔下去了,坡太陡了,上不来。”
谢恪青噌一下站了起来,“摔了,严不严重?你等下,我马上过来。”
“还好,没什么事,就是坡陡上不来。”
岑野听到“摔了”两个字,也是紧张起来,眉头紧皱,“怎么了?”
“云栀出了别墅,在木屋卫生间附近摔下了坡。”
岑野听到这话,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往外冲出去。
剩下几个人也是跟着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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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一分钟以后。
一个背着包,穿着黑色加绒冲锋衣的男人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坡头。
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之下的脸不算成熟,仍有少年气的青涩感,就是眉眼过分冷淡。
他的手里有一把匕首。
林既随意地转着手里的匕首,冷白的腕骨随着动作而突出,他的唇弯出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静静地盯着坡下的云栀看着。
女人正弯腰揉着自己的脚腕,清冷的面颊即使在灰淡的夜色中也有着异常清晰的明靓动人之处。
林既一步一步朝着云栀走过去。
坡很陡,可是他下得稳,脚下的声音轻弱,完全被林中的风声、鸟声覆盖。
“阿栀!阿栀!”远处的几道男声呼喊。
林既的听力异于常人,他眉尾轻挑,一抹戾色从瞳孔之中划过,手快速收起匕首,往包里放回去。
他轻松几步跳跃,清朗干净的声音响起,“喂!那边是有人受伤了吗?”
云栀回头,见到一个男生朝自己过来,声音还有点耳熟。
“云姐?”
“林既?”
林既跑到云栀身边,“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受伤了吗?”
云栀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小心摔这了。”
她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既挠了挠头,“我听说今天晚上有流星,这座山是很好的观景点,就来了。没想到遇到你了。”
“我带你上去吧。”
林既此话发出的同时,云栀也隐约听到了岑野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他毕竟是军人,这跑山路也比其他几个人快很多。
“岑野,我在这!”云栀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喊。
岑野往前跑了一段路,听到云栀的声音,降低自己的重心,找到坡上几个平稳的点,轻松跳了下来。
岑野蹲到云栀面前,问她,声音关切,“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云栀没看他,只是敛着眉淡淡摇头,“没事。”
岑野也注意到了边上的林既,“你是?”
云栀替林既回答,“我工作室的同事,刚好今天也来观星。”
“是的,我在那边的坡头隐约见到这里有人,担心是不是受伤了,没想到是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