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电话就挂了。
岑野挂了电话,看向云栀。
云栀一副“你自己好好解释”的姿态。
岑野手伸过去,云栀躲了一下。
“先解释吧,阿野?”
刚刚那声阿野是宣誓主权,这一声就是很明显的算账口气了。
“队里的队医,之前和我表白了,不过我很明确地拒绝过了。”
“哦,这样啊。”
“不高兴了?”
“没有。我哪有不高兴。”
“那姑娘性格直接,说表白就表白了,我可真没跟她说过太多话,不信你可以问我的队友。”
“是吗,那我看你们还挺熟的呀?她要来宜北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还打电话过来关心你停职的事情。”
“你跟我说你们没说过几句话,就是真没说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云栀说话有点酸,偏头,不去看他。
“真没说过几句话,通常就是队里有人受伤或者需要定期体检。但是队里还有男队医,我一般都是找男队医。”
岑野伸手,握住云栀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不信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开心?”他把云栀抱在怀里。
“……你没和我说过她跟你表白。你在队里,你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有些委屈。
原来她介怀的是他不和她说这些事。
云栀是想到上次林度和李勉说的他前队长的事情了。
突然有一种落差感。
打电话的女生或许在队里可以和他经常见面,可是自己却只能和他几个月见一次。
打电话的女生可以通过自己或者其他人了解岑野在队里发生的事情,而她云栀却只能听岑野说。
只有他说了,她才能知道。只要他不说,她就永远都不知道。
一直觉得异地恋没什么可怕的。
可今天突然心慌了。大概是因为这一通电话的刺激。
其实也没什么的,从岑野说话的态度和他让她打招呼就可以看出来,他光明磊落,没什么需要遮掩。
但她还是觉得吃味。
就和他吃谢恪青的醋一样。
“没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并不重要,说了反而怕你多想,本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阿栀,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所以在她表达的那一刻就直接拒绝了。”
他又强调。
“嗯,我知道。”
“那还生气吗?”
“还有点。”云栀声音闷闷的,对着岑野说,“阿野。有空多跟我讲讲你队里的事情吧,我也多跟你讲讲我这几年的事情。”
“突然发现,这几年的空白期,真的很长。错过了彼此的好多。”
岑野心口一滞。
他把云栀紧紧搂在怀里,郑重地和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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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拥着。
云栀能听到岑野的心跳, 那么有力,可又似乎有着她读不懂的紊乱。
他们走到了那家馄炖店,却发现门店已经关了。
白色卷帘门上贴着一张红色的纸, 最上面是“旺铺转租”几个赫然大字。
“本店于3月9日关店。店铺转租, 租金面谈,有意者请联系电话:1333423xxxx”
云栀和岑野站在门口, 刚刚本就有一些不愉快, 现在看到这关掉的店门, 好像被藏起来的不悦心情又重新被拉扯出来了。
“晚了一点啊,今天3月10号了。”云栀的语气里面透着些失落,“以后都吃不到这家馄饨了。”
岑野偏头看向云栀, 能读懂她眼里的遗憾。
“今晚去我那里吧,楼下正好有一个超市, 我们买点蔬菜和面条给你下碗面吧。”岑野搂着云栀的肩膀, “或者现在还有馄饨皮的话,就买点肉沫回去自己做。”
云栀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麻烦了。就下碗面条就可以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饿。”
其实她想吃的是这碗馄饨。
格外想吃。
很久没有和岑野一起来吃了, 可是以后却再也吃不到了。
分明是一件小事, 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云栀的心里有些难受。
如果他再早两年回来找她,如果他履行了那个约定。
他们其实可以吃很多碗, 很多次。
在无数个春天的夜晚,散着步,走到西街, 吃顿夜宵, 谈笑过往,渴盼未来。
可是好像不行了。
可能是刚刚那个电话导致她此刻的心绪不宁, 也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激素引起的情绪波动。
极淡的伤感被隐隐埋下了。
岑野的住处离西街不远,他们索性就走了回去。
他们在门口的精品超市买了一些云栀临时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