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薇手指摩挲着包带。
“有。”
舒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本也就没打算隐瞒舒珏。
一直到车停在谢家门口,舒珏都没有开口。
车停稳了,于佳薇解开安全带。
“你不劝我么?”
“你比愿愿清醒,也有主见,我不劝你也知道该怎么做,”舒珏笑了一下,“要是我说多了,你估计心里埋汰我是一个长舌妇了。”
于佳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车前,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密封的透明袋。
这里面,是有几根带长发。
“我不方便直接去医院,阿珏,你能帮我去医院做个鉴定么?”
住进谢家,她就早晚都能找到机会。
女人的头发,总是很容易找得到的。
“不知道哪根有带毛囊能用得上,所以就多寻了几根,都拿给医生吧。”
舒珏将密封袋收了起来,“好。”
她下了车,站在车边等舒珏的车离开,才进入谢家大宅之中。
因为办了白事的缘故,谢家所有喜庆的红色装饰品都换了下来,换了白色的装饰品。
整个大宅都有些肃穆的安静。
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的时候,于佳薇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有一个身影。
她一下停住了脚步。
以前,在谢家,只有陆可为会忽然出现找她。
有一瞬间,她以为是陆可为。
一顿,才反应过来。
陈东铎看她脸上表情乍变,“怎么这副表情,不想看见我?”
于佳薇跟他错开安全距离。
“没有,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她往前走,没看他,好似不经意的问:“这么热的天,你不在空调房待着,在太阳下面干什么?”
陈东铎:“堵你。”
于佳薇眼神没和他交汇,继续往前走。
钻戒
“现在在谢家,我们还是装不熟吧,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她这句话话音未落,就被陈东铎握住了手腕。
她脚步猛地停下,身体被扯到他怀里,他的声音在上方,“你气我对谢雪桐好?”
“没有。”
于佳薇低头去掰他握着她的手腕,较上了劲。
可他握的更紧了。
握的她的手腕都有些疼痛感。
她垂着头,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于佳薇低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趁着男人吃痛微松,快速的跑开了。
陈东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有个很明显的咬痕。
手背旁边还有一点水痕。
那沁润的液体,好似灼烧到他的皮肤。
于佳薇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她自己都觉得,这眼泪掉的莫名其妙的。
手腕上有男人扣出来的一圈红痕。
她不是那种爱发脾气的人,可这次就忽然忍不了。
短时间是激情,可时间一长,就变了味道。
她坐在床边,短暂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抚着胸口,有些胸闷头晕,凭空干呕了几下。
于佳薇找来水杯,接了半杯冷水润了润,又将窗户打开,透了透空气。
窗口正对着的,陈东铎走到了主楼前,正在和谢芷爱说话。
她站在窗口许久,等到那人注意到她,才又关上了窗子。
半晌,她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刘丽打来的,通知于佳薇婚宴推迟。
于佳薇就顺便给刘丽申请了年假,要去国外两周,刘丽允了。
她知道陈东铎今天是夜宿在谢家的,她不想看见他,索性连晚饭都没有下楼去吃,叫佣人送上来的。
她自己现在心情不好,就不想见人。
包括陈东铎。
睡觉前,她把门锁反锁了还不够,还特别推了沙发挡住了门。
她睡前听了一会儿助眠音乐,等到助眠的海浪声缓缓停下,她进入到睡眠之中,却有一个身影翻过了阳台,跳窗进来了。
陈东铎将手上的防滑手套取下来,放在桌上。
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门反锁着,沙发被推到门后挡着。
他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失笑。
把他当贼防么?
陈东铎将静音窗帘重新拉上,走到床边来。
他屈膝半跪在床边的柔软地垫上,看着女人一张已经熟睡的睡颜,平静,安宁。
陈东铎本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手伸出去,却又停下。
他怕一动她,她就会醒。
搅了她清浅的梦,她恐怕再入睡就难了。
于佳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