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号。
他收了手机,下了楼。
从楼梯口走下来,他来到了谢雪桐的病房门口。
手放在门把上,从走廊另一侧,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陈东铎停下手中动作,侧眸看过去。
从电梯内走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几个人走到陈东铎的面前,为首的一人出示了警官证。
“你好,我们受派调查陈氏游轮造假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东铎侧头看了一眼病房内依旧睡的安恬的女人,收回手,“好,我跟你们走。”
…………
陈家大宅。
陈嵩涛一直到晚上,才见了陈北华。
陈南锋面色冷然的坐在沙发上,朝着楼梯上看了一眼。
他想起白天见陈嵩涛时候说的话。
“我联系过尔东船厂那边的老船长,说五弟在船体用料和做工时长,绝对是不会偷工减料。”
陈嵩涛看着陈南锋,“那你觉得呢?”
“我相信五弟的人品,给穆家的那一批游轮,绝对不会出问题。”
陈嵩涛哂笑了一声:“那为什么昨晚会沉船?又会有后续的材料不合格的质检报告?”
陈南锋低着头:“我不清楚。”
陈嵩涛有自己的眼线。
陈南锋心里清楚。
他先一步向陈嵩涛说明情况,不管陈北华那里如何反水,他都可以一清二白,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他喝了一口茶,忽然,听见从二楼传来了一声嘭的巨响。
他抬眸看过去。
郑茵茵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她便端着托盘上了楼。
书房内。
陈嵩涛砸烂了一个砚台。
他握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语音的播放记录。
已经播放结束。
“说你大哥,又说东铎,你现在还有什么脸说别人!别人都是错,你自己身上就一点错处都没有!你脑子真是坏了!跟外人联合起来整垮自己家的船厂?!”
陈嵩涛实在是气不过,将一杯杯子扔到陈北华的肩膀上。
杯子内的沸水烫到他的肩膀和侧脸上,脸上立即就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这种疼,刺激了陈北华。
他双手握紧了拳头,满目赤红的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陈嵩涛,梗着脖子。
“是!是我!是我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陈五!你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接回来?陈家没有儿子了是么?有大哥,有我!再不济还有下一代人!你当初弃了他,又把他拉回来,就是想看他来跟我们争家产吧?”
“混账东西!”陈嵩涛的血液迅速的向上蹿,他扶着桌面,“你这是在跟你老子说话?也就是你整天争来抢去!你看你大哥和东铎,也向来兄友弟恭!你呢?你哪里有什么当人儿子当兄弟的自觉?!”
“你刻意夺我的权给陈五!不就是为了叫我们争叫我们抢吗?你把我妈和三姐赶回老家去,我倒是问问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错?!”陈北华将压抑的气全都发了出来,疯狂大笑,“你就是满足你的征服欲和掌控欲!我不像是儿子不像兄弟,你就像一个丈夫像一个父亲吗?”
门外,郑茵茵很是时机的来敲了敲门。
“爸,你开开门,我来给您送茶了。”
老管家人也在外面站着。
郑茵茵满面焦急,“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说好好说话么,现在怎么就吵起来了?”
老管家叹气:“看来四少对老爷子的不满,是积怨已久了。”
郑茵茵说:“那想个办法吧,总不好叫老爷子这样生气着急,爸现在身子骨才养好……”
老管家就去取来了备用钥匙。
人还没回来,忽然,门从里面猛地拉开了。
陈北华一张脸过分的苍白,只有颊边的烫伤红的刺眼,语气仓皇的道:“爸他……”
闻言,郑茵茵急忙走了进来。
陈嵩涛摔在地上,白眼球震颤着,脸部肌肉不断的轻微抽搐着。
“啊!”
郑茵茵手中的托盘摔在了地上。
“快打120!”
救护车从陈家大宅开走的时候,鸣笛声响彻整个街道。
人送到医院里,就进入了手术室中紧急抢救。
走廊上站着陈家的几个人。
陈北华现在都还是脑中嗡嗡作响,脑海中不断的重现陈嵩涛倒地前时的那一瞬间,苍老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怎么就……
陈南锋走过来,过来就给了他一拳。
只一拳,陈北华的嘴角就出了血,踉跄了一下跌在地上,没有再站起来。
陈南锋上前来对他拳打脚踢,“陈北华!若是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郑茵茵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