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我先去给老爷子通报一声吧,避免他过于惊吓。”
陈东铎随着苏玉走上楼梯台阶。
苏玉开口道:“五少奶奶昨晚没有去定位的地址看赵女士。”
“嗯,我知道。”
推开门,苏玉先走进起居室内。
陈嵩涛躺在床上,正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苏玉脚步声接近,他睁开眼睛,“该喝药了?”
这段时间,他身边总是静的很,只有苏玉来来回回的走动,也才算是叫他的身边多了些人气。
人老了,不就是想要叫身边多谢承欢膝下的子孙么?
可到头来,他竟然身边连一个体己人都没有。
苏玉说:“药还在熬,是有人来看您了。”
她在陈嵩涛的身后垫上了一个背靠,让他坐的舒服些。
“是您的一位故人。”
陈嵩涛口齿不太清晰:“是谁啊……”
苏玉没有回答,已经躬身退了出去。
皮靴踩在木质地板上,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陈嵩涛的目光抖颤的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他的瞳孔剧颤了颤,“你……”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恰就是近一个月前被扔下海的陈东铎!
陈嵩涛向后缩身体,“你是来锁我的命的?你、你……”
陈东铎一步一步走近,步履不快,却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陈嵩涛心脏上的倒计时一样。
陈嵩涛的喉咙发紧,似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困住他的脖颈,手缓缓地收。
“不可能,你一定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陈东铎勾起唇,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
“那是因为我命硬。”
他这一句话一出口,陈嵩涛就确定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鬼魂,不是别人装来吓唬他的。
陈东铎没有死成。
陈东铎脚踝勾过一把椅子来,坐在陈嵩涛的面前,看已经病体缠床的老人抖似筛糠一般,一言不发。
过了几分钟,苏玉走进来。
“老爷子,喝药了。”
陈东铎主动接过来,“让我来喂吧。”
苏玉将碗交给陈东铎,退了出去。
汤匙碰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浓黑的药汁在陈嵩涛的眼里,却好似是催命的毒药,在接近陈嵩涛的一瞬,老人抬手将碗猛地打翻在地。
“你想要毒死我!”
瓷碗摔碎在地上。
黑色的药汤洒在床边白色的地毯上,染上了污血一般的痕迹。
“父亲不是已经查明了么?”陈东铎并不在意,顺手抽取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残余留下的药汁,声音不高,带着一股冷意。
陈嵩涛年老,渴望陪伴,苏玉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性子不急不躁,就似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他也私下里查过苏玉的底细。
苏玉也向他坦白过,罗慧娴许诺给她一套房和一辆车,魏正阳许诺给她事成之后出国给予绿卡的好处,可她都不曾答应。
陈嵩涛从这件事上来看,这两人也是貌合神离。
他对苏玉就更加信任了。
但现在看来,苏玉根本就是陈东铎一早就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不论魏正阳和罗慧娴,都是计中计!
陈东铎慢条斯理道:“有谁能比我更了解您的喜好呢,其实我妈都只是复刻版吧。”
此时的陈东铎看的陈嵩涛浑身发冷。
他的确是最像他的儿子。
不论容貌还是手段。
“你……你回来是想要我的命么?”
陈东铎站起身来,按了一下床头的座机电话内线。
“再熬一碗药端上来。”
他看向陈嵩涛,“你要活着,活着看我和我妈妈,活的都比你好。”
等到陈东铎离开后,陈嵩涛忽然反应过来刚刚陈东铎话里的含义。
“什么……”
赵夏?
赵夏还活着?
他剧烈的抽搐,直接从床上栽倒下来。
…………
于佳薇从魏氏回来,她心中总是不宁。
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昨夜苏玉发的那个地址。
不行。
她必须去一趟。
现在魏正阳还在局里被扣着,她多带些人过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于佳薇给黄秘书打电话,没人接,她就直接叫阿丽带上身边一直跟着的保镖,出发去了盘山公路别墅区。
她眼角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眼神却坚毅。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按照位置导航,车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有一条小路,车辆开不进去,阿丽便扶着于佳薇过去。
于佳薇敏感的察觉到,在这别墅掩映的树林之中,有人在暗中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