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身边的保镖桎梏住。
他身上的阴影完全将陈苏柔给笼罩住了,宛若撒旦的翅膀。
走廊上的白炽灯灯光强烈,刺着陈苏柔的双眸。
他停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来,掐住陈苏柔的下颌,缓缓向下,扼住了她的咽喉。
“我要是你,现在不是哭着要女儿,而是去跪着祈祷她没事,否则,你和你的女儿,都活不了。”
陈东铎眼神阴鸷,眼眶通红,眼睛里布满了红的丝线,缠入黑的瞳仁中,似都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
他近距离注视着陈苏柔,周身都似是散发着一股黑暗的雾气,冷的叫陈苏柔打了一个冷颤,颤抖着嘴巴想要开口,喉咙刺痛的一个字都发不出声,喉骨疼痛。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缓缓收紧。
“你不该动她。”
空气从肺腔内逼出来,就当陈苏柔眼前昏黑的同一秒钟,她的脖颈处一松,新鲜的空气一下涌入到肺部。
她大口粗喘了一声,瘫软在地上,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重新站起身来,用湿巾擦了擦手指,“拖走。”
陈苏柔身体瘫软的使不上力,就被两个保镖给架着拖向了走廊尽头。
电梯门阖上。
走廊上空无一人。
陈东铎目光锁住手术室紧紧关闭的门,心脏上似是有一只枯手在抓着,想起躺在手术室内冰冷手术床上的女人,他恨不得以身相代。
他去找了方柏轩:“我想进去陪产。”
方柏轩扶了扶额,“你别发疯,现在不是单纯的顺产,这是手术,要完全无菌环境,而且你现在这……”
就算是能进去也不能叫他进去。
这一双眼睛跟要吃人一样,心理素质不行的医生估计手术刀都能吓得落病人肚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生了,是个男婴。”
陈东铎立即走上前来,“大人呢?”
又有一个护士从里面匆忙跑了出来,“调血浆!产妇大出血!”
陈东铎立即就往手术室走。
方柏轩把人给拦住了,“你现在进去就是添乱!有医生在,你冷静!”
陈东铎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他没办法冷静。
现在五脏六腑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烧灼,他已经木到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手指根根握紧,死死地砸在了消防器械的玻璃窗内,手背上的青筋紧绷。
嘭的一声,玻璃被单手砸碎。
一个经过的小护士惊的大叫了一声,消防窗内警报响起。
手背被碎片划破,割出鲜红淋漓的鲜血。
死也不会放走你
方柏轩立即叫人来处理消防窗的玻璃,关掉了警报铃声通知安保处无事,叫护士取医用托盘过来,给陈东铎包扎。
护士要用碘伏,被方柏轩给拦了。
方柏轩:“用酒精,他现在就想疼,要不也不会去砸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