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
陆可为十指交扣:“回家。”
谢雪桐空出来的那只手手就要去口袋里面拿口罩,被陆可为先拉住了。
“你不需要戴,”他目光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你就站在我身边。”
你咬痛我了
谢雪桐跟在陆可为身后往外走。
她像是走在一条钢丝绳上,周围都是虚空,一脚踩踏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却只有他在面前握着她的手,才是真实的。
周围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眼里只有面前的陆可为。
陆可为叫了一辆车,两人坐在后车座上。
他始终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
回到澜海居,雪宝摇着尾巴迎面迎了上来,往陆可为面前拱。
玄关灯一打开,才看见这房间里面的“惨”状。
陆可为盯着雪宝。
又开始拆家了。
雪宝乖巧的坐在地上,尾巴软趴趴的晃着,伸着舌头讨喜欢,跟办了错事的谢雪桐一个模样。
陆可为直接把狗子轻踢到一边,拉着谢雪桐进房。
“先去泡个热水澡。”
陆可为先给谢雪桐放了热水,叫她去泡个澡。
他刚一转身,雪宝就从门内偷溜进浴室里去了。
陆可为朝着虚掩着的浴室门看了一眼,克制住想把狗子给拉出来的冲动。
都是女孩子。
等谢雪桐洗了澡出来,陆可为就已经做好了面。
谢雪桐穿着一套藕粉色毛绒绒的兔子睡衣,兔耳朵在帽子后面软软的耷着,她头发吹的半干,散落在肩头,脸色被浴室的热气蒸腾出晕染的红,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陆可为端着面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谢雪桐,顿住脚步,目光和她交接。
谢雪桐被陆可为看的有一点不好意思。
雪宝过来在陆可为腿边拱了拱,陆可为这才回过神来,把面碗放在了桌上。
谢雪桐胃口不好,就吃了一点。
陆可为又给她熬了养胃粥,监督叫她喝了小半碗,又从药箱里取出来消食片,看了说明书。
“含服。”
“噢。”
谢雪桐接过药片,含着在口中,坐在沙发上看陆可为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今天还没遛够。
雪宝就跟在陆可为的身后,不停地往他腿边蹭,一双眼睛分明就是在提醒他。
陆可为穿上了冲锋衣,拉好拉链,才过来拢住沙发上的她。
他也洗了澡,身上有和她如出一辙的沐浴露的味道,把她完全拢在他的阴影之中。
谢雪桐仰头望向他。
男人俯身,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在家乖乖等我。”
谢雪桐:“好。”
雪宝开心的往谢雪桐面前偎了一下,乐颠乐颠的跟着陆可为上了电梯。
陆可为一上电梯,眼神中的柔意立即消散。
他把狗绳在手腕处绕了两圈,取出来外侧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
此时,白珊正躲在洗手间里,报出了一个包厢号。
“好,我知道了。”
陆可为眯了眯眸。
白珊说:“你……不会动我家的地下赌场吧?”
陆可为用家里的生意威胁她,她不得不听陆可为的。
听筒内没有声音,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珊看着已经暗掉的手机屏幕,心神不宁,回到包厢里拿了包,就先借口说家里有事离开了。
……
陆可为回到澜海居,把狗子关到狗屋里去睡,才回到主卧之中。
床上的被子拢了起来,夜色淡淡的从窗口洒了进来。
他心里有一点异样。
陆可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里面没人。
他脑中忽然空白一瞬,转身就朝着浴室走去。
没人。
谢雪桐人呢?
陆可为将卧室的灯开的大亮。
光线将整个房间照的一览无余,任何藏身之处都无处遁形。
可却不见谢雪桐的踪影。
陆可为浑身的温热血液瞬间凝成了冰。
他脑海中蓦地想起了谢雪桐在医院里失踪的那天。
法庭上他再冲过去抱住她,脖颈处淌出来的温热的血液,他怎么都阻不住。
“谢雪桐!”
他快步走出主卧,将走廊上的壁灯全部打开,一扇一扇推开门。
门撞击墙面,发出嘭的声响。
陆可为在进入另外一间客房,脚步惯性离开朝下一间的时候,忽然一顿,看见了拢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身影。
谢雪桐明显是被吵醒了。
她有点失眠,在主卧里,被子里陆可为的味道扰的她睡不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