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时舒。
也不是让他去相亲,就是让他先把个关,他觉得靠谱的男人,她再去见。
时董、夏章桃:“……”
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任得就是这个总裁助理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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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临下班前。
徐欥进来总裁办公室提醒时舒,今晚有和千禾电池的总裁吴千禾吴总的应酬安排。
时舒静静地听他说完,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她不紧不慢地拆了根薄荷味的纸棒糖,舌尖勾着糖块含在口腔里,但很快,她又三两下将糖彻底嚼碎,只留着根白色的纸棒挟在指缝间。
她眼尾一抬,窄边框眼镜下,一双横卧长眉下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欥:“但……我和方年车企的蒋方年有约在先了。”
总裁有自己的行程安排很正常,作为助理就是在不断的沟通和协调过程当中。徐欥点点脑袋,积极配合道:“时间上有了冲突,那您看是取消和吴千禾吴总的商务用餐,还是另行更改时间?”
“不用改时间。”时舒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如,徐助理你替我去啊?”
徐欥愣了下,但也很快接受:“那也可以。”
徐欥乖乖地应下,他说他会以时总的名义和吴千禾吴总先聊个大概框架,然后再整理好关键的合作信息向她汇报。他甚至在很短的时间里列出了聊天的口头大纲,请时总指点。
“我是说。”时舒停顿了须臾,嗓眼里发出一声轻笑:“你替我去和蒋方年相亲啊。”
“啊?”
“对了。”环保纸棒投进垃圾桶里,时舒又补充交待了句:“这回一切从简,你不用特意布置。”
和这些人的第一次约会,都不值得徐助理花时间、花心思去布置,去考虑所谓的仪式感。
“好的,时总。我知道了。”
……
徐欥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深深吐了口气。
他正打算去茶水间洗把脸压压惊,却在宽敞明亮的过道里碰到了高董助。
徐欥于是冲高博笑了下,打了声招呼。
“董助。”
可能是打招呼时的笑容多少有点儿勉强和心酸,向来冷淡的高董助难得关心了他一下:“怎么这种表情?”
徐欥几番欲言又止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您有没有跟别人相过亲?”
“没有。”高博回答得干脆。
大概是这样的回答过于置身事外,高博眉头轻拧:“你不是刚毕业?”
现在的00后,家里都这么着急吗?
刚毕业就给孩子安排相亲了?
“不是我。”徐欥闷声道。
高博:“那谁?”
徐欥更郁闷了。
时总让他,替她,去和蒋方年蒋总相亲。
“蒋……方年?”高博听到这个名字后也有些意外:“可他不是……”
“是什么?”
高博比徐欥要略略矮个几厘米,手臂往上一抬,半晌,他才将手搭在徐欥肩上,轻轻拍了拍,动作之下,明显有几分不忍。
“哦,没什么。”他又重新置身事外起来:“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徐助替总裁相亲。加油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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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音乐餐厅,女歌手的靡靡之音将夜晚的氛围拉扯得朦胧又暧昧。
徐欥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昏黄迷离的光线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无法建立起来的暧昧和缱绻,内心只有焦躁和不安。
“你是时舒?”蒋方年先发制人:“我爸怎么没跟我说时舒是个男的?”
事先做过心理建设的徐欥:“……”
他保持着良好的镇定,礼貌和对方解释:“您好,时总是女生。我不是时总本人,我只是时总的助理徐欥,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徐助理。”
蒋方年的嘴巴张成0型,他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与其说他觉得惊讶,不如说……他觉得惊喜。
“哦。”蒋方年还是刻意端了下:“那时舒呢,她怎么没来?怎么让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来见我?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徐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解释:“很抱歉。时总临时有个会议……”
还没解释完,便被蒋方年直接打断:“嘁。你们当我傻呀?她就是对我不感兴趣呗。”
“巧了,我对她也不感兴趣。”蒋方年和徐欥吐槽:“要不是我爸以停我的信用卡作为交换条件,我才不会来和她相亲呢。”
“不过嘛。”蒋方年虎口磨搓着下颌:“见到助理弟弟你,我也不亏。”
嗯?
比起恼羞成怒,这反应却是在徐欥的预料之外的。
徐欥打量了蒋方年几眼。
他将头发染成彩虹效果的旋涡模样,在寒冷的冬天里,旁若无人地穿着无袖卫衣,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纹着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