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高博想都没想,拒绝说:“我对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很满意。”
他一连三个不想:“我不想改变,不想挑战,也不想突破。”
时文奎:“你终究是要成家立业的。”
“我没那方面的计划。”
“你是短期没有。”
“我中长期也没有。”
时文奎无奈地说:“但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但我总是要走的。”时文奎:“那以后呢?我走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高博:“您操这个心,还不如保重身体,多折磨我几年。”
时文奎摇摇头,叹了口气。
嘴皮子都说破了,这孩子心里主意大得很。
罢了,他还是争取多活几年吧。
他多活几年,高博可能就晚几年再失业。
-
高博把车子停在董事长专用停车位上的时候,看到旁边总裁专用停车位上,徐欥也才刚刚把车停好。
前后库距等长,左右库距等宽。
高博微微走神,嘶,他是如何做到,每一次都能够将车刚好停在车位正中间的?
他的眼睛,可以当成尺来用吗?
不过,他们也才刚到。
高博抬抬下巴,示意时董看向车窗外,有意道一句:“总裁也要赶早八。”
“……”时文奎循声看过去,点评道:“但她今天迟到了。”
高博:“您也迟到了。”
“我不一样,托你和你的鱼的福,我经常迟到。”时文奎:“可那两位向来守时。所以,他们今天为什么迟到?”
高博还没说话,时文奎就已经解锁车门,他一边推开车门,一边道:“昨晚夜不归宿,我要去打趣他们了。”
您给别人留点儿面子。
高博因此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时董已经关上了车门。
高博:“……”
高博没下车,只是降了点儿车窗。
他听见时董果然说:“小时总身为总裁,也要赶早八?”
时舒推开车门,看到外公,也没有太意外。
老迟到人了,她见怪不怪。
时舒先和他打了个招呼,才回答他的打趣:“嗯,生活所迫。”
“小时总也会为生活所迫?”
“嗯,要给人养老。”时舒拍了拍自己的右边肩膀,似笑非笑:“这儿,很重。”
“肩上担子重,那你还迟到?”
“嘶。”时舒盯着外公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我可能是,基因隔代遗传吧。”
高博升起车窗, 在无人察觉之处,掀唇笑了下。
她倒也不需要谁给她留面子。
她的面子,从来都是自己坦然挣来的。
-
四个人一起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楼。
然后在电梯厅外分开。
高博送时董去董事长办公室。
时舒和徐欥仍保持着总裁和助理的正常距离, 一前一后, 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离办公室两三步的距离处,时舒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秘书们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怎么今天时总和徐助还没来?”
“迟到还是旷工?”
“翘班约会去了吧?”
“也有可能是睡过头了。”
“两人一起睡过头吗?”
“就不好说。”
“嘿嘿嘿。”
时舒于是刻意加重了高跟鞋磕地的声音。
秘书办公室里,果然三秒之内噤声。
时舒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经过一排排工位。
“时总早。”
“时总好。”
“时总, 早上好。”
“……”
多少有点儿心虚。
时舒点点头,“嗯”一声。
大家仅仅根据她一声不痛不痒的“嗯”,就很难判断出她今天的心情如何。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
徐欥也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办公室里, 不知是谁忐忑地问一句:“刚才我们讨论的内容, 时总听见了吗?”
有人淡定地回他一句:“只要时总不批评, 那就是她没听见。”
“徐助。”有人不死心, 向徐欥求个证:“刚才我们非常小声讨论的声音, 时总听见了吗?”
如果他们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
但既然他们问了, 徐欥就点点头。
他这肯定的答案一出, 大家倒是更加心虚起来:
“完了,背后议论总裁,被她听见了,好尴尬啊。”
“但我们只是磕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