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分寸。”
周鸣耀还想再说什么,门口传来异动,江荟珠回家了,身后跟着陈贺钧,一前一后走进来。
沈姜看见江荟珠就招手,从来没这么期待见到她:“妈,过来过来。”
江荟珠莫名其妙瞟她一眼,环顾四周:“你哥呢?还没回家?”
“加班吧,最近都很晚回来。”她才懒得在意陈柏焰,展开名单摊到她面前:“妈,看看,看看,看到我的决心没?”
“看什么?”江荟珠抬手解发簪,刚才在车上睡了十来分钟,头发睡乱了,她抬手重新挽了个发髻。
陈贺钧换好鞋,好奇地凑上来。
“成绩单?”
“我在第三十三名。”班里一共四十个同学,她之前排在最后,这个月第三十三,上升7名,年级排名上升了五十四名。
江荟珠挑眉:“看到了,然后呢?”
提二十个灯
沈姜期待地说:“然后,你就应该把零花钱给我涨点回来呀,我都这么认真了。”
江荟珠轻哼一声,目光灼灼凝视她:“年级倒数五十就满足了?”
“可我之前是倒数第一啊,就冲我这么努力升了五十多名,端正的态度难道不值得一个奖励吗?”
江荟珠反问:“倒数的人需要奖励?”
一盆冷水浇下来。
“……可是我有进步啊?进步奖都没有吗?你别这么抠啊!”
江荟珠笑得意味深长:“等你什么时候考到五十名再来要奖励吧。”
前五十?
沈姜目眦欲裂,几乎暴走。
“你知道我最近每天在学校有多累吗?”
“每天在教室做题能有多累?让你干苦力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算了,反正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个垃圾。”
沈姜气冲冲跑上楼,陈贺钧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姜姜啊,你妈没有这样想过你。”
江荟珠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老公:“沈姜,如果你希望我不这么想,那就请你做出点成绩给我看。”
沈姜气呼呼甩掉陈贺钧的手,哼道:“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不可能达到前五十,你就做梦吧!
“朽木不可雕。”江荟珠失望摇头,踩着拖鞋上了楼。
朽木不可雕?她才不是朽木!
“没事没事,妈妈不给你奖励,爸爸给你。”
沈姜嘴甜,除了江荟珠,长辈都喜欢她,陈贺钧没有女儿,便把她当亲女儿疼。
他掏出手机给沈姜转了两万块钱,不多,但比起她现在一个月一万的零花钱算丰厚了。
沈姜按捺住心中不快,甜甜地对称贺钧笑:“谢谢爸。”
“是嘛,我们姜姜就该多笑,笑起来更漂亮。”
沈姜扯出一抹笑,陈贺钧拍拍他,上楼了。
两人走后,客厅里就只剩沈姜和小瞎子。
白得了两万,她并没有开心,反而退一步越想越气。
她一生气就喜欢砸东西,越容易碎的越砸地开心。
结果一个没看清,差点把周鸣耀的琴抡起来砸了,吓得他赶紧把宝贝琴抱在怀里。
满腔怒意被周鸣耀紧张的动作逗笑。
“至于吗,这破琴坏了更好,我赔你一个更好的,十万的够吗?十五万的,二十万的?”
周鸣耀没说什么,只默默抱着琴远离了她。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九点整。】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练琴时间,沈姜却已经疲惫不堪。
周鸣耀还在等她调整好状态继续练习,沈姜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周鸣耀,我每个月给你五千,你走行不行?”
想起什么,沈姜自嘲地笑了:“哦对,你在我妈这里每个月能拿上万,我这五千你应该看不上。”
少年握紧琴头的手骤然收紧:“是我教得不好吗?”
“对,不好,我根本听不懂,练不会!”沈姜晃着腿,吊儿郎当的说。
少年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我回去想想,该怎么改进教学方法。”
沈姜:“……”
“我真的不想学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给你跪下了!”
周鸣耀也无奈,眉间染上笑意:“这是江老师的要求,我也没办法。”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沈姜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她不想练琴,应该求江老师,而不是他。
正因为知道,所以沈姜才烦躁。
要是求江荟珠那么容易,她还会求他吗?
这个周鸣耀简直冥顽不灵!赶不走,骂不走,求不走,赖上了她似的。
而且他是江荟珠的徒弟,更不可能随意撂挑子走。
沈姜一连痛苦了好几天,望着少年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忽然想到个好办法。
……
照常忙碌而疲惫的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