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过时了。你知道每年考什么吗?每年都?在变。”
这方面他自然是行家,钟黎选择无条件信任她?,虚心点头。
翌日容凌就给她?找了几个老师。
他从来不干涉她?学习什么、拍戏之类的事情。她?也知道在他这样的人眼里,不管她?是清北高?材生,还是大字不识的白丁,其实?都?无本质区别,美貌是门面,学识是锦上添花,更?能?带的出?去罢了。
但她?还是希望能?在他心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当然,并不全是如此。
其实?再傻她?也明白,他不可能?和她?这样的人长久。
能?多学点儿东西,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许,这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
跟他相?处久了,钟黎觉得容凌还是挺好相?处的,虽然工作很?忙,她?给他发消息他忙完了都?会回复,生气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生闷气,有事一定会问?她?。不过,他俩的认知确实?相?差很?大,很?多她?觉得很?重要的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金钱上的损失在他看来都?是很?小的事情,哪怕金额再大。
年前?他给她?投的一部电影扑街了,请了一帮大咖,最终票房只有9亿多,还倒赔了几个亿,她?觉得她?肯定要完蛋了,那天?晚上旁敲侧击地问?他,想着他会不会把她?扔回大街上继续吃灰。
彼时他在写?一张过年贺卡,垂着眸子写?完了才问?她?:“是啊,赔了这么多,怎么办呢?把你卖了好不好?”
钟黎看到他抬眸时眼底流泻的笑意,才明白,他又在逗她?。
容凌到底多有钱多有社会地位呢?钟黎不知道,也完全没有概念。她?陪他去美国时,是n州州长的座上宾,州长夫人亲自带着她?出?去玩,赠予她?一枚无烧鸽血红宝石戒指。
她?和他一道去贝宁那边的分?公司见合作伙伴时,对?方临行前?笑着送了她?一箱土特产,希望她?替她?在他面前?“美言”几句,用?的一口纯正的中文,甚至比一些本土人还要标准些,给予了充分?的尊重。那箱子蛮沉的,她?还好奇是什么呢,回头一打开,发现是一箱金砖,吓得她?魂飞天?外,忙捎回去了。
诸如此类想要跟他攀交情的人很?多,有合作的,有希望跟他合作的,也有单纯想要攀上这一层关系上他这条船的,她?因此成为媒介。哪怕他把她?藏得很?好,总有神通广大的人探听到她?的存在。
她?知道他们并非真的想要跟她?交朋友,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她?总是尽量小心,不收他们给的东西。
她?记得他跟他说过的话,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从他这儿拿,不要随便收别人的任何东西,那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一直铭记在心。
他这人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但并非紧绷的那种状态,每个礼拜他总能?抽出?时间陪她?去玩。但也并非单纯地玩,而是邀请一些看似普通实?则大有来头的人物。
他看似松弛地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带着目的性?。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以及,他这人太谨慎了,没有套他绝对?不会碰她?,自控力强到离谱。
虽然钟黎觉得这对?大家都?好,但有时候也会有点微妙的不舒服。他这样防着,好像她?想要怀一个赖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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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底,《红尘劫》剧组杀青。
钟黎和两个熟悉的演员赴沪参加杀青宴。
地方定在徐家汇这边的一处高?档酒店,钟黎和邢越分?到一辆车,刚到,两人前?后脚下来,一堆蹲守的记者冲上来怼着他们就是一顿乱拍。
长枪短炮,闪光灯不断。
钟黎哪儿见过这阵仗,跟只呆头鹅似的杵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邢越在几个助理的簇拥下好不容易往前?挤进?几步,回头不见她?,暗骂一声又折返回来。
钟黎还发呆呢,就听得头顶有人低咒一声,下一秒已经被他拖走。
彼时,容凌刚刚参加完一个商务酒会,回了浦东那边的住处。
他这段时间很?忙,需要滞沪一段时间。
这处宅子是他姥姥的房产之一,上个世纪法租界里有名的公馆,老人家去了加拿大定居后连带着好几处老洋房都?一并划到了他名下。
晚间的深巷里很?安静,偶有收旧货的小贩吆喝着路过,才有几分?市井人气。
容凌看了会儿资料,搁了笔,有些疲乏地按了按眉心。
陆宴沉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这么晚了,还忙?”
“没你忙。”容凌淡声一笑,合上文件。
阿姨这时过来敲门,小心地奉上茶点。
陆宴沉却没动,抻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听说那边要推你做青联主席?有这回事儿?”
“不干,枪打出?头鸟,我不担这虚名儿。”
“也对?,你又不缺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