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理?”
容凌面色阴郁,手指在窗台上叩了叩,俯身支着往下望。
夜色下,这片山区格外安静,这时节连鸟鸣都不闻。
黑魆魆的丛林笼罩着这片房区,更远处是温榆河。
细雨飘荡在夜空中,有几绺滑过他脸颊,微微的沁凉,寒意一直透到心坎里。
见?他一直皱着眉不说话,徐靳才道:“你不是这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啊。”
“有些?事儿,没办法?说。”容凌失笑,眉眼间带点儿疲惫。
“你会跟程家结亲吗?”
“还不确定,等我见?了我妈再说。”他眼底透着冷寂,半晌,徐徐道,“但我妈肯定不会同意我跟钟黎在一起。”
“你还怕你妈?”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我舅、我妈包括西月,我们都是共同体,如果我舅这次没办法?往上,不止我受影响,我妈在南京也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在这个当口儿,她是不会管我的私生活的,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懂吗?”
徐靳没再说话,半晌,才复又缓缓地开口:“如果你决定跟程家那位联姻,你会跟钟黎分开吗?”
容凌挑了下眉,侧过脸来看?他,像开玩笑那样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怎么?你还想着接我的盘不成?”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双目炯炯,不复丝毫刚才的颓唐。
徐靳都愣了下,笑骂:“你有病?”
容凌盯着他看?了会儿,脸上的笑容才一寸寸收起:“老?徐,别去招惹她,这是忠告。我知?道你不会,但希望你不要犯糊涂。”
“我今天喝多了,就跟你交个底儿。如果你碰她,这兄弟就没得做了。”
娇养
钟黎和容凌在这边待了两天才回去。
年前的最后几?天气温都很低, 自一月中下旬那场不期而遇的大雪开始,北京连着好几?天雨雪交加,出?行都非常困难。
钟黎闹了场小小的感冒, 好几?天都躲在暖气充沛的屋子里。
容凌赶在大年夜之前把工作都结了就过来陪她。
那?天他代表一子公司去沪那?边签了个造船合同, 据说金额非常可观,且是关于pctc项目的,可他回来时黑着一张脸,连着几?个电话都在骂人?, 骂主管骂项目团队骂交接速度用词之犀利直接让钟黎开了眼界。
甫一回头, 他就看到她裹着羽绒服杵在那?边, 一张白?白?小脸, 懵懂地看着他。
不知?怎么他就哑了火, 甚至还有些脸烧。
他咳嗽一声把电话挂了,先发制人?,问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待在屋子里。
钟黎可能是病糊涂了, 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被?他给问住了。
他理所当然地教育了她一通, 把她抱回了房间里。
脑袋一沾上柔软的枕头, 钟黎的思绪就更加混沌了, 望着他,手柔柔地抚上他的脸, 抚摸他的眉眼。
他抓了她的手,含一缕薄薄的笑?:“干嘛?”
她脸蛋红红的,分明?没有发烧, 却感觉体表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容凌折返客厅去拿了温度计, 替她量了量。
数字出?现那?一刻,他眯眼打量了两秒, 又看向她:“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他眼底的调侃不要太明?显,连眉毛扬起的弧度都是坏坏的。
这人?大多?时候很斯文,不过,他调戏她的时候也是很斯文的,但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坏人?。
以前她觉得他怎么说都跟坏人?不搭边,现在她觉得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这种印象,已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根深蒂固,怎么都改变不了了。
钟黎撇开脑袋不搭理他。?|
他又接到个电话,去了窗边,钟黎背过身去准备小憩会儿。
他高?大的身躯没什么预兆地从她头顶落下,就单手支在她枕畔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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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声音娇柔好听,催人?欲生,容凌狠狠吻着她,索得更猛烈。
力?道之大,床榻都往下陷落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