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只柔软的手强行挤进他的手心,陈南树轻声说:“小北,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季晏棠的心被陈南树的话拨弄的颤了又颤,但他还是背对着陈南树。
“之前是我害怕胆小,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等今年给我爸烧纸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咱俩在一起的事。”陈南树絮絮地说道。
季晏棠咬着嘴角,说:“你那是封建迷信。”
陈南树就说:“你怎么知道没有呢?我一直觉得我爸我爷爷奶奶都在天上看着我呢。”
季晏棠看着陈南树的傻样忍不住说:“傻乎乎。”
“我才不傻,以前我奶总说我聪明。”陈南树话匣子打开,话也多了些,“真的,她经常说村里其他小朋友都没我聪明呢。”
季晏棠勾了勾嘴角,“你们村几个小朋友啊你就成最聪明的了?”
陈南树竟还真认真回忆起来,“十得有十来个呢。”
“那后来怎么变傻的呢?”季晏棠嘴角掩着一抹坏笑。
陈南树被季晏棠的话茬牵着,压根没反应过来,还顺着季晏棠的话接着说:“后来变傻是因为”
陈南树回过味儿来,“小北,你怎么这样啊。”
季晏棠笑的前仰后合,他觉得陈南树可真好玩,怎么逗怎么有意思。
陈南树不说话了,低头用鞋尖在地上画圈。
忽然被人用力拽了一下,陈南树的后背就贴近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季晏棠踮起脚尖从后面抱住陈南树,他把下巴抵在陈南树的肩膀上,轻声说:“好暖和。”
陈南树红了脸,乖乖任由季晏棠抱着。
抱了一会儿他发觉出别扭来,怎么是他让人抱着呢?
他动了动身体,想要从季晏棠的束缚中挣脱开,谁知季晏棠抱的更紧,就跟上了个锁似的,除非季晏棠自己松开,不然陈南树就别想出来。
“别乱动。”季晏棠说。
陈南树:“别扭。”
“哪别扭了,不是挺舒服的么?”季晏棠用下巴蹭了蹭,“老实待着。”
“小北,是不是反了啊?”
陈南树可算发现到底哪里别扭了,他个子比季晏棠高,季晏棠就算踮脚也还是和他差了一段距离,这就导致他为了配合季晏棠整个身体都是往后仰的。
这画面十分违和,并不美妙。
“哪反了,你不是我媳妇儿么,抱你有问题?”季晏棠调侃道。
谁知陈南树忽然来了句:“我们不是没在一起么”
陈南树一双小狗眼亮的都冒光,那意思不言而喻,像是在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就代表我们在一起了?
“你怎么问题那么多。”季晏棠没理硬横,这时又有人放烟花,季晏棠伸手把陈南树的脸拨正,说:“别看我,看烟花。”
不让陈南树看自己,但季晏棠却在看陈南树。
陈南树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很纯净,此刻倒映出五彩斑斓的烟花,就好像他的眼中铺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油彩在幕布上开出了一朵朵绚烂的花。
季晏棠看的入迷,在他忍不住要亲上去时,他忽然听见陈南树小声说:“你是我媳妇儿。”
“我&。”
陈南树转头,说:“小北,你怎么还骂人啊?”
季晏棠咬着牙,某个东西让陈南树的这一句话说的邦邦硬。
陈南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那感觉再无法忽略,他脸涨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小北,你,你怎么能”
季晏棠声音有些哑,他说:“我是变态。”
他一向承认自己是,但那都是逗陈南树玩的,直到现在,此时此刻,他明白了,他的确是。
还好今天季晏棠穿了一件厚大衣,借着夜色遮一遮,除了陈南树旁人看不见。
“回家。”季晏棠扭头就走。
陈南树手里还拎着一袋子仙女棒,这是买烟花的时候店家赠的,不放就可惜了,他说:“仙女棒还没放。”
季晏棠脚步一停,他转过身一把夺走陈南树手里的仙女棒,旁边有几个中学女生,他把仙女棒送给了那几个女生。
陈南树还有点心疼他的仙女棒,他还想留着给小北呢。
“快点走。”季晏棠催促道,他走的很急,不是急于扑灭掩盖什么,而是急着去堵住某块木头的嘴。
“咳咳咳”
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地咳嗽声,陈南树还是很不会技巧,他呛了一口,咳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树苗儿,喝水漱漱口。”季晏棠给陈南树倒了杯温水漱口。
陈南树将嘴里那点东西漱干净,才放下杯子,人就被拽进了怀里。
季晏棠用膝盖顶开陈南树的腿,手沿着内侧游移。
屋里响起隐忍而克制的闷哼声,陈南树鬓边的发都被汗水打湿,季晏棠拿掉了他绑头发的皮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了盘糖果色的一字夹,他用夹子把陈南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