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嘴角噙着点笑:“跟我谈恋爱,你可赚大了。”
祁肆言:“嗯。”
木眠:“祁肆言,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吧?”
祁肆言:“当然。”
木眠笑起来,有一颗小虎牙:“好巧,我也是。”
祁肆言不喜欢甜,但喜欢看木眠吃甜。
放学路上,木眠推着车,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微微偏头和祁肆言说话的时候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奶香。
“祁肆言,这次考试我肯定会进步的,肯定能实现你和我同桌的愿望。”
祁肆言淡淡:“那可真是太好了。”
木眠啧了一声:“跟我同桌还委屈你了?”
“我可告诉你,全校都想和我做同桌,你赚大了。”
怎么会有人把自恋明晃晃写在脸上。
祁肆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木眠恼羞成怒,把奶茶吸管怼到祁肆言嘴边,祁肆言被吸管磕了牙。
“你尝尝,可甜了。”
祁肆言眼神晦暗盯着木眠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咬了一下木眠的吸管。
甜腻的奶味充斥口腔,祁肆言伸手掐住木眠的下巴,捏着他的脸颊把嘴里的奶茶渡了过去。
“没你甜。”
两人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终于成了同桌,上下学形影不离,校园里凡是隐蔽一点的角落,都有两人交/缠的身影。
祁肆言在和木眠谈恋爱这件事情上非常认真,大学霸学习能力可强了,第一次亲木眠的时候磕到了对方的牙齿,嘴唇也磨破了,唇角肿了好几天。
为此,祁大学霸苦心钻研,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参透接吻的秘诀,能让木眠又舒服又喜欢,甚至主动送上来亲。
祁肆言因此备受鼓舞,一天要拉着人亲好几次才放人回家。
木眠真的觉得自己谈这个恋爱谈得可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祁肆言这么喜欢黏人。
期末结束放假的时候,两人推着单车回家,祁肆言家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精致的男人,西装革履,神情严肃。
祁肆言脚步微顿,看着木眠进了家门,笑着跟他说明天要一起去看吉他。
祁肆言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木眠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以后他就是祁肆言的家人。
吃饱饭,木眠去隔壁敲门,大声喊祁肆言的名字。
门没开,里面传来重物被推倒在地的声音。
“祁肆言,开门!”
木眠年少性子莽撞,拳头像是要把门砸坏,他不管,他就要见到祁肆言。
立刻马上!
手砸到肿痛,嗓子喊到哑掉。
门开了,木眠看见了嘴角带血,右边脸颊高高肿起来的祁肆言。
他红着一双眼睛,抓着他的肩膀,追问:“谁打你了,啊?”
“祁肆言,说话,谁他妈打的你。”
祁肆言抱着他,闻到他身上带着的奶香味,这才平静下来。
“我也打回去了,还用不着你替我报仇。”祁肆言低声说,而后紧紧搂着木眠。
木眠挣扎,双手握成拳头:“不行,我就要”
祁肆言趴在他肩膀上,说:“木小眠,我好累,让我靠靠。”
木眠没敢再动,偌大空旷的别墅里只剩下他和祁肆言两个人。倒在地上的电视机,杂乱不堪的客厅和厨房。
昭示着这里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木眠其实对祁肆言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奇,但架不住班上会有人问。
“我是孤儿。”祁肆言是这么说的。
但是木眠知道他不是。
有好几次木眠都看见有大人开着车来接他,然后在深夜把他送回来。
祁肆言轻轻揉了一下木眠的头发,声音沙沙的:“木眠,其实我是个私生子。”
少年的世界简单纯粹,甚至还不能理解私生子是什么意思。
祁肆言眼睛埋在他肩膀上和盘托出:“我是小三的儿子。”
终于,终于说出来了。
祁肆言说了很多,木眠沉默的听。
祁肆言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个有钱人,在年轻的时候和祁肆言的亲生母亲在工作上有交集,两人生了情愫,后来就有了祁肆言。
祁肆言从小跟母亲在一起,母亲告诉他,他父亲的财产有很多很多,能让好多人吃喝不愁一辈子。这些财产也有他的一份。
祁肆言的母亲很严厉,她不想让祁肆言回祁家的时候被人指着说,看啊,小三生的儿子就是上的不得台面,什么都比不上原配的儿子。
她对祁肆言说,你是个私生子,要懂得做小伏低,做任何事情都要完美,让人挑不出错来。
小时候一次考试没有拿到第一,母亲将他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十几个小时,最后被放出来的时候母亲对他说这是他没考第一的惩罚,从此他便恐惧上了黑暗。
去年,祁肆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