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言的耐心耗尽,“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我劝你赶紧回来一趟,不然你和木眠已经结婚的事情,第二天就会上热搜。”
听见他提到木眠的名字,祁肆言眼底充斥着嗜血与阴霾。
祁远山看中了祁肆言的经商头脑,这几年他经营的智翼集团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做财产分割的时候给他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比祁予商少了百分之五。
怎么说祁肆言也是他的儿子,自己后半辈子,还指望他养老,当年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罢了。
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给他一个台阶,当年的事情,给他百分之十的补偿足够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不争气,这几年来所有的投资都亏本。
看上的项目也都被人截胡,当初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寻求合作的人,也纷纷倒戈去找了其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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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肆言自己开车去的祁家。
祁家的别墅是上世纪留下来的洋楼,巴洛克式风格,精致又豪华。
象征了这栋洋房主人的地位和权势。
祁家一直以来都住在这里,祁肆言将车停在门口,缓步往里走去。
犹记得他当初第一次踏进这里,周围的小路很多,偌大的花园一不小心就能迷路。
祁予商站在二楼阳台,气焰嚣张地朝他头上砸了个花瓶,一脸鄙夷地让祁肆言滚出他家。
当时的祁予商已经是祁式集团的总裁,在哪儿都是高高在上的祁家大少爷。
花瓶砸下来的时候祁肆言侧身躲过,引来了祁予商更加的不满的情绪。
如今不过三年,双方的权利地位已经翻天覆地。
当初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大少爷,居然会求着他回来。
祁肆言嗤笑一声往里走。
洋楼依旧有人打理,花繁叶茂,可也能窥出几分颓败。
祁肆言穿过花园,眼眸微沉。
这栋房子,很快就不姓祁了。
花园里的鲜花开得极美,低矮的灌木也被修剪齐整。
祁家是京都老牌豪门,即使实力不如以往,面子功夫却也做得足。
管家站在门口迎他,笑得谄媚:“二少爷回来了。”
祁肆言面不改色踱步进。
门里的争吵声越来越清晰。
“爸,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怎么能给他这么多股份?”祁予商直接撕了面前的纸。
祁远山重重咳了几声,跟他讲道理:“现在什么形势你看不出来吗,你昨天去谈的那个合作,他们的董事还是听见他的名字才答应的。”
祁肆言的名字现在比祁家任何一个人还要响,要想祁家恢复往日的荣耀,也只能靠祁肆言了。
智翼集团如今的发展越来越好,背后有国家在政策和资金等方面的大力扶持,短短三年已经成为国内科技产业的龙头企业。
祁家现在剩下的那几个老公司和祁予商名下的几个娱乐公司加起来都比不上智翼集团的一条产业链。
在座的祁家人立马想明白了,祁肆言如果同意接受祁氏的股份,那就和他们的一条船上的人,这样的话他们稳赚不亏。
祁肆言给钱填了亏空,他们就能度过眼下的难关,还能发展一些前沿科技产业
祁远山给他们编织了一个美梦。
在场所有人的言行都被祁肆言看在眼里,面上冷漠依旧,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祁远山不光是身体不行了,连脑子也坏了。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逆着光,不动声色双手插兜站在那里。
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二少爷回来啦。”
站起来迎他的是祁远山的弟弟,名义上是祁肆言的叔叔。
“赶紧进来,累坏了吧。”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作势要去拉他。
祁肆言踩着一地的碎纸走过去,人一靠近,众人这才看清了祁肆言的脸。
男人冷肤黑发,眼型狭长,瞳色深如点墨,眉眼间带着逼人的气势。
祁肆言双手插兜,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别来无恙,各位。”
祁远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了,那个决然要与他断绝血缘关系的男孩。
已经在被他忽视的岁月中,成长成一个高高在上,十足矜贵的男人。
光是不动声色站在那里,身上就有隐而未发的压迫气势。
这让祁远山感到不安,这百分之十的集团股份,他到底会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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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今天有个广告要拍,拍摄地点就在智翼大厦附近。
拍摄结束,阿绍坐在驾驶座上问:“眠哥,是回君苑吗?”
木眠看了眼和祁肆言的聊天框,他老公已经十分钟没回他消息了。
“去一趟智翼集团。”
这里到智翼集团也就不到十分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