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去了面馆之后,舒清冉就起了做生意的心思。奈何自己是一个女子,也不懂得这些,只好把这些心思全部掩埋在心底。
但是见了三皇子之后,舒清冉的这种心思又发起了芽儿,这次即便拿着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这芽也压不下去了,干脆就不压着了。
如果自己不强大起来,日后能嫁个好人家还好,若是嫁的人不顺心,自己过这点苦日子不算什么,就怕母亲在相府抬不起头来。
她总归是要出去的,没法带着母亲的话,留她一个人在相府只会受芸姨娘欺负着。
所以这生意她一定要做,她就不信了,若是自己认真学起来,还能就学不会做生意。
这第一步就是知道做生意都该准备些什么,舒清冉不敢告诉绿萝,怕她经不住母亲的过问暴露了自己,这件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母亲。
若是母亲知道了,自个没有个好理由说服她,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自己做生意的。
这些日子自己就只能偷偷摸摸的,跑到书馆里一点点找着,期盼着能找到点前人留下的东西,奈何书馆里卖的都是些诗词古文,哪有人没事会把这做生意的秘诀外泄出去?
舒清冉无奈,只能在附近几家生意好的店里到处晃悠,偶尔找找店里来回忙活的伙计问一下情况。
这事自然瞒不过萧氏,舒清冉这打听了小半个月,萧氏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了,问了绿萝好几次,得到的都是舒清冉出去的时候从来也不会带着她,所以绿萝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弄些什么事。
萧氏找了丫鬟盯了好几日,发现自个儿女儿除了每天会去一些生意比较火热的店里逛一逛,也没干别的什么。
这日萧氏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舒清冉的院子,在她还没有出去的时候拦住了她,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身体的幅度在摆动着。
萧氏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至少这镶着红宝石的金步摇,舒清冉前世只在芸姨娘的头上见过。
“我听下人说,你这些日子总是跑出去,虽说大魏民风开放,不像前朝那般,女子需要足不出户,可是这前朝人留下来的习惯多多少少还影响着后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是出去像什么话?而且我可是派人打探了,说你总去一些人多的地方,身边也不带着人什么人,这万一有人起了不好的心思可怎么办!”
舒清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对于萧氏的话她没有半点儿不悦,因为她知道萧氏这是在关心她,可是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该怎么跟萧氏说呢?
“娘……我晓得的,我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您不必太过担忧。”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萧氏又不是看不出来舒清冉这是想把她搪塞过去。
“你可别在这儿跟我贫,今日你若是不说你出去都是想干些什么,这相府的门今日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怎么样都不行。”萧氏故意板起脸道。
若真是找不到一些理由,萧氏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了,舒清冉在脑子里搜索着,突然灵机一动,虽说这个理由可能会让萧氏担心自己,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娘,那女儿就实话跟您说了……这许太傅府上的事情您是知道的,许家那位逝世的小姐你我都见过的,虽说我和那位小姐……不是很熟悉,之间还有过矛盾,可是那样一个朝气蓬勃的,鲜活的人儿说没就没了,女儿这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一块儿似的,总觉得空虚的很。所以就想跑到人多的地方,看着别人来来往往,脸上的表情有喜怒哀乐,女儿才真真实实能感受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出口,萧氏立刻搂住了她的身子,语气焦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可是被魇着了?乖女儿,娘去给你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再请个法师过来,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娘亲说啊!”
舒清冉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了,萧氏实在是搂的太紧了,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挣脱开了,深呼吸了几口之后,道:“娘,你也别太过担心了,许是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女儿一时间无法接受,心里有些害怕而已,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萧氏眼角已经隐隐有了泪花,刚才她自己也是过于担心了,这会子缓过来,想到自己小的时候,母亲身边伺候着的老人底下有一双儿女,同她都是玩伴,关系很好,只是有一天那个女孩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母亲特意请了当时那边最有名的大夫过来,依旧是撒手人寰了。
她那个时候也一连好几个月没有睡好,每每想到那个过世的女孩子总是怅然若失的。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感慨:“这人啊,生老病死是正常的,只是自己还在最身强力壮的年纪里,看见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说没就没了,总感觉什么时候这种事情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这心里就怕得很,娘亲知道你心里的感受。”
舒清冉躲在了萧氏的怀里,撒娇道:“谢谢娘亲的理解,娘亲也不要生小六儿的气了,小六儿这不是怕你担心所以一直瞒着不告诉你的,我连绿萝都不敢说,就怕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