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觉得自己是近日来连天加夜跟自己一群好友喝酒喝多了,所以这眼睛有点问题,他瞧着裴昀听了自己的话,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但是表情却很狰狞,眼底隐隐流露出几分嗜血的光芒。
“是吗?那这缘分可真的不太妙啊。”面前的人道。
“呃……”活了这么久,见过说话不客气的,但是还没有见过说话不客气还让人哑口无言的,谢知远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杵在那儿尴尬的笑,好在舒清安这个时候经过,看见两个人,跑过来到招呼。
“谢西席,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你再不过来的话,我都怀疑你已经不是我六妹妹的西席了。
一瞬间谢知远有些哭笑不得,今个怎么回事,这么一个二个说话都那么不客气,如果说前者是故意这么说的话,那舒清安这小子,怕只是性子比较直脑子转不过来弯,谢知远也不能跟一个毛头小子生气,只好无奈道:“今日得空,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那西席今日来的可真的不够凑巧的,我六妹妹……应该没什么心思学习了。”
“我已经见过六姑娘了,近日来并不是教学,只是送点东西而已。”
舒清安点点头,又把视线转向了裴昀,道:“这位是?”
谢知远惊讶,道:“这是五姑娘的西席啊,怎的三公子还不认识吗?”
舒清安突然红了脸,道:“我……我向来早出晚归的,平日里也不爱在府里走动,原来是裴西席,裴西席请见谅。”
裴昀看着他,这次的眼神里竟然闪烁出了几分兴趣,看的谢知远浑身发毛,直觉这个裴昀很是不对劲。
饱读诗书气自华,这句古人说的话并不假,一个读书人,还是个教书先生,身上当有一种气质,让人一眼就恩能够感觉到他是个读书人。当然也有的人天生就带了这种气质,让人真假难辨,可是这个裴昀,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读书人。
他的眼神太精明了,像狼一样,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谢知远匆匆拜别,出府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绿萝,谢知远叫住她,问道:“你家主子可是伤心难过着呢,你还有心思出去?”
绿萝一愣,回道:“正是姑娘叫奴婢出去的,姑娘的一位朋友有事找姑娘,但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姑娘也不敢出去,就叫奴婢走一趟,看看是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谢知远又接着道:“府里五姑娘的西席,你是见过的吧?”
绿萝露出不明白的表情,道:“自然是见过的。”
“那你对他的感觉是什么?你感觉他像个读书人吗?”
“……啊?”
“咳咳。”知道这么问肯定会尴尬,但是谢知远觉得自己的感觉一直比较准,这个裴昀在相府的目的不纯,相府的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是自己这个学生可不能不管不顾。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裴西席来了之后,前后有什么不用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啊……奴婢也没见过裴西席几次,只知道裴西席的模样长得俊俏,其他的都没怎么注意了,先生到底是想问什么,裴西席有什么不对静的地方吗?”
“许是我多虑了吧,今日我问你的事情,除了你家小姐谁都不可以说,还有,让你家小姐多多留意一下这个裴西席。”
“是,奴婢明白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余仲华那边派人递了消息进来,说是自个小叔有了一丁点儿的消息。如今萧氏正在着手收拾着东西,要不是慧姑在这儿死命拦着,萧氏当真就拉着舒清冉离开了,他哪有什么心情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只好派自己的婢女过去。
绿萝回来的时候,萧氏被慧姑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爹刚从朝堂上回来,正被老夫人教育着,估摸着过一会儿就要过来了,舒清冉作为导火线,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也好劝一劝。
“小姐,余公子给你写了信,还再三叮嘱奴婢,这信看了之后一定要销毁了,还有让小姐在府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多留意身边的人。”
舒清冉皱眉,余仲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府里除了姨娘以外,还有其他人想着要害自己?
她接过信,信上不过寥寥几句,但是舒清冉看着却觉得有些心惊。
没想到余仲华的小叔除了会巫蛊之术以外,还会易容之术,此番很可能已经混入了相府之中,虽不知为何要害她,但是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希望她多多小心。
“说来也怪了,今个余公子叮嘱了奴婢一定要提醒小姐多加小心,奴婢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谢西席,谢西席问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问题,还叫奴婢提醒小姐,要多多提防一下府里的裴西席。小姐,裴西席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舒清冉看着绿萝,微微眯起眼睛,道:“谢西席当真要我提防裴昀?”
绿萝点头,“他问了奴婢,可觉得裴西席来了之后前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奴婢平日里哪里见得着裴西席,也就是偶尔恩那个远远的看上一眼,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