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收起了笑容,似是不明白林苏酒再说什么。
“侧妃……侧妃与往常无异啊……”
林苏酒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侧妃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大舒服,我听闻今日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又突然就把府上得事情都交给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太医可有给侧妃也看一看。”
管家低头,“这个奴才也不大清楚,但是奴才猜测,侧妃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似乎是因为路上遇见了丞相家的马车,丞相家的千金也在上面,跟侧妃聊了几句……”
“行了,你下去吧……”林苏酒摆手。
她为了舒清冉能在宴会上出点岔子,这几天悄悄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一些容易催吐的东西,这个舒清冉运气也太好了,偏偏这个时候没有掉链子。看来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管家走出林苏酒的院子,忍不住叹气,这个女的倒是一点儿也不知足,她在府里的身份地位也不高,一个侧妃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她,正常的妾氏都是诚惶诚恐,说什么都要拒绝一下,除非真的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府邸,家里主子又宠妾氏的。
管家虽然想不懂侧妃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一个下人,有些事情看在眼里就行了。
舒清冉果然说到做到,这些日子一直待在院子里面,说是调养身子,照顾她的大夫也是林苏酒一开始请的那个大夫,本来管家说要请千味大夫过来的,毕竟知根知底,千味大夫医术也高明一些,但是被舒清冉拒绝了,说千味大夫来来回回也麻烦,后来林苏酒上手了府里的事物以后,就再也没提请千味大夫的事情。
只是林苏酒接手事物半个月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浮现出来。
林苏酒是大凉国的人,大凉国的口味与大魏朝不同,大魏朝的百姓喜欢温软可口清淡的食物,而大凉国的人口味就偏辛辣,而且因为临近海边,吃的都是海里的生物,偏就大魏地处北方,别说海了,大一点的湖泊都不一定有,林苏酒以往就凑合凑合,偶尔打打牙祭,但是至少口味是偏辛辣的,府里的厨房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的菜越发的清淡,汤汤水水的,卖相很好,但是林苏酒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
她扔下手中的筷子,一脸的不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说顿顿做些我爱吃的菜,可是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糖醋藕片?清蒸虾仁?我不爱吃甜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被骂的婢女一脸委屈,她当然知道林苏酒的喜好,可是厨房端给她的就是这些,不愿意要那就只有饿着。
“姑娘,厨娘说了,这些日子给厨房拨的银子实在是太少了些,而且姑娘吃的那些东西本就少见,所以价格就贵了些,再说单独给姑娘做一份也费时费力,奴婢也没办法啊。”
林苏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菜被微微震起,“放肆!怎么?我还能缺了那点银子给他们?把管厨房的厨娘给我带过来!”
张婆子搁下手中的菜,拿起瓢子舀水给自己洗了手,然后在自己的围裙上擦干净自己的手,才不急不慢地来到林苏酒的院子。
林苏酒看着张婆子的样子突然就来气,这个婆子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听说我们三皇子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连顿饭都舍不得做了?既然要哭穷怎么不亲自到我面前哭?背着我到处嚼舌根子,还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恶心我。看来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林苏酒厉声道。
婆子一点也没慌张,她在三皇子府里也不少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忙着自己的工作,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三皇子府对于下人的待遇很好,有什么困难只要跟管家说一声,多多少少总归都会帮一些,她对三皇子府也很有归属感。
至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就一直趾高气昂的,只不过她也不怎么来厨房,除了叫婢女过来通传一声自己的喜好口味,此后就是八杆子都打不着了。
只是这些日子把府里大小的事情接手之后,弄得三皇子府乌烟瘴气的,那些个墙头草都跑来巴结,而这个女人只知道挺好听的话,张婆子是真的看不起这样的女子,道:“真不是我婆子没有把姑娘你放在眼里,只是姑娘,这府里大小的事物现在可都是您管着呢,以前是管家管的时候,管家每个月都会说一声这个月各个院子的蔬菜水果肉食的分发,侧妃刚接手那一会儿,虽说安排的不合理,可到底也是安排了,可到了您这儿,银子不给够也就算了,一句话都不说,婆子我只是个做饭的,可不敢越矩,只能用上个月剩余的了,姑娘也别不高兴,你今日还有藕片和虾仁,明日怕是连一口新鲜的蔬菜都没了。”
林苏酒咬牙,这个婆子明摆着是来膈应她的!
“平日里每个月给厨房安排的例银是多少,以后每个月照着个标准给就是了,这种小事你自己去库房说一声就行,何必需要我的首肯?那万一哪天府里管家的不在了,难不成要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饿着肚子吗?”
“姑娘说得简单,我自个去库房要,那库房可是要看到府里管家的手上的张印才肯开门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