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看着管家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是铁打的了,根本一点畏惧也没有,“你就直接说吧,没关系,我可以忍受得住,您要是不说,我如何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管家叹了口气,是他狭隘了,侧妃这样的人,自己应该信得过才对。
“奴才又派人悄悄去打听,那几个婆子都是一条街上有贞洁牌坊的,守寡守了十几年,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侧妃你成天抛头露面还跟男人见面,觉得您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在京都生活,所以她们这次过来,是想你发觉自己做的丑事,赶紧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您要是不愿意,她们就会联合京都的妇人一起逼迫您,到时候您不得不从……”
舒清冉冷笑一声,她被扣这种罪名也不是第一次了,根本没什么好畏惧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个闲情逸致这样想害自己,手段可是高明多了,借民众的口水淹死自己。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舒清冉道。
不过她现在是满肚子的恼怒,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问题,忙了一天了,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的,突如其来就有这么个闹心的事,任谁也不会一点怒火都没有的。
知秋心里也是愤怒,道:“侧妃你就在这里歇着,奴婢和她们出去说清楚您怎么就成天抛头露面水性杨花了,肯定是一群乌合之众哗众取宠!”
瞧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成语,舒清冉的恼怒消散了一些,道:“你去也没有用的,他们既然有勇气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的,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会制作出证据,没必要和她们大吵大闹,反倒是降了自己的身份。”
“那能怎么办啊?难道就任由她们在门口胡闹?”知秋愤愤道。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又传来下人的声音,“良妃娘娘到——”
良妃娘娘?她怎么就过来了?舒清冉揉揉自己的眉头,看来良妃娘娘也知道这件事了,只是怎么会这么快,那群婆子明明才闹事不久,良妃娘娘就过来了,说没有人在后面安排,谁都不会信的。
良妃娘娘气势汹汹,到了屋子里面直接甩了舒清冉一个巴掌,舒清冉跌坐在地上,脸上五个指印很快就显示出来,在白皙的脸庞上很是突兀。
知秋眼睛立刻就红了,良妃娘娘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二话不说直接就甩人巴掌呢!
舒清冉起身,拍了拍知秋的手,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你这个贱人!琮儿一离开你就按耐不住到处勾搭人!现在好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们皇家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都知道我的琮儿的侧妃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良妃娘娘吼道。
她生气,她怎么能不气,这么多年替琮儿营造的形象一夕之间就被这个女人给毁完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她就不该让这个女人嫁进来!当初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狠下心来弄死这个女人!
“良妃娘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绝非是我想的,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娘娘,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外面的那些人为何要陷害我我也不清楚,只是这件事情不过发生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传到了宫里面,未免速度太快了些,还是说娘娘你始终关心着府上的事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吹到您哪儿去?”舒清冉道。
原本是想来问罪的,没想到还被反将一军,良妃娘娘眼神瑟缩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你这里安插眼线?”
舒清冉不卑不亢,“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谁在您耳边吹了耳旁风,希望良妃娘娘能够告诉我,好让我知道,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她后面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害你?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害得?要是你平日里行为检点,怎么会传出这些话!”
舒清冉不在说话,这个女人始终看自己不顺眼,她说一句她能说十句反驳她,自己何必自讨没趣。
良妃娘娘骂了几句就回去了,好像过来这一次就是为了骂这几句,着实让人无语,舒清冉今日实在是累了,干脆就把门给关上了,自己跑去休息了。
第二日,三皇子府门口。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婆子作为领头人,在她的旁边还有很多三四十岁的妇人,都是穿的干干净净的,手里都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的东西令人作呕。
最老的婆子一只手指着门口,声音颤抖道:“老婆子我,二十年前承蒙知府大人不嫌弃,拿了一张贞节牌坊,既然有了这牌坊,老婆子我就不能对不起这个牌坊,在场的各位都是贞洁烈妇,我大魏有明律,夫人犯了七出之罪,那就是直接浸猪笼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皇子的侧妃,错了就是错了,该罚!”
立刻有人应和起来,声音出奇的一致,“该罚!”
“楚氏清冉,你若是没有犯七出之罪,为何不敢出来与吾等对峙,反倒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莫不是因为心虚不敢出来了?我们爱戴三皇子,他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