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五皇子一路追到我的房间,为什么没有暗卫发现出来阻拦,还是因为五皇子是皇子,是殿下的手足,所以你们觉得没有必要?”舒清冉现在很生气,也很烦躁,她是真的怒了。
林妍低下了头,觉得很是羞愧,“暗卫的事情属下说了不算,侧妃要是想知道的话,需要问一个人。”
“我该问谁?”舒清冉皱眉道。
“应该问我。”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黑衣黑发,带着银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脸,脖子上有道伤疤,顺着脖颈一直蔓延到锁骨到衣服下面,舒清冉无法想象那道疤痕到底有多长。
“你是谁?”舒清冉眸子动了动,这个人怎么悄无声息的?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暗卫左使,掠影。侧妃的安危正是属下负责。”
“那好,我问你,五殿下过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看见?”
“负责保护您的人没有看见。”掠影说。
“怎么可能?”楚泊完全不相信,“如果你们真的有人好好守着这座院子,不可能是发现不了的,那个人动静很大,懂点武功的人都会发现。”
掠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殿下说的没错啊,所以那两个守着侧妃院子的人已经死了。”
舒清冉心惊,“死了?”难不成是那个人直接把暗卫给解决了?那他是有多厉害,她虽然不知道楚琮的暗卫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解决了是不是太扯了点?
“侧妃不要多想,是我杀了他们。诚如五殿下所说,他们两个没有发现有人闯入,要么就是失职,要么就是……他们已经被策反,不管是哪一个,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奢侈的事情。暗卫的手段有很多,真要逼问点什么肯定能问出来,我只是怕,怕暗卫里面还有有异心的人,快刀斩乱麻。”
这么一说舒清冉就更难受了,暗卫里面出了内鬼,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三两句就能说得清的人,这事绝对不得了。而且到底是谁会在三皇子手底下的人插入奸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容我自己想一想。五殿下,你也回去吧。”舒清冉道。
府里乱成一锅粥,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传不到周氏的耳朵里,梓言此时此刻也睡不着,在屋子里面发着呆,看着自己的姐姐回来了,也不喊她,对着自己的母亲道:“我总觉得娘你和我姐生分了不少,可是因为与她多年没有见了?娘你可不能这样,你瞅瞅姐这个个性,你要是对她不冷不淡的,我姐指不定晚上要躲在自己被窝里哭鼻子呢。”话是这么说,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关心的表情。
周氏一愣,指尖微微颤抖,“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姐姐已经嫁人了,那就是夫家的人,与我们再亲近也不可能亲近过自己的丈夫,你也与她保持一些距离,免得给别人抓了把柄。”
梓言摸了摸桌子上的杯子,这事青花瓷的杯子,京都就是好,就连一个杯子的价钱都够普通人家吃喝一年了。
“她是我姐,我跟她亲近有什么不对的?要是不亲近才不对吧?娘来的时候与我姐姐那么生分,那个侧妃倒是觉得不对劲了,估摸着这会子打听着呢。”
周氏伸出手直接打了她的手背,梓言手中不稳,那茶杯在桌子上滚了一圈掉在地上,茶杯里的水顺势蘸湿了她的衣袖,好在茶水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已经不烫了,要不然她的手可就要遭殃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梓言怒道,“我只是让你待姐姐亲厚一点,难不成还做错了?”
周瞪了她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姐姐是三皇子府里的姨娘,你以为你能靠她从乌鸡变成凤凰?我告诉你,没有可能,这次带你过来小住几日,过几日你就随我回去,把同姜家的婚事给定下来,你要是不愿意嫁,我就当没了你这个女儿,你要是有能耐,就一尺白绫了结了自己,让为娘好好看看你的骨气!”
梓言气急。她这次过来是起了自己爹爹好久才过来的,他们家家风很严,姐姐当初入宫是迫不得已,家里又就只有两个女孩儿,所以一切重任都丢在了她的身上。
她爹是想着让自己来京都见见世面也好,免得自己以后眼皮子浅了,虽然周氏很不同意这种做法,但还是照做了。
梓言哪里是什么眼皮子浅的女人,她向来眼高于顶,身边的男人她没一个看得上的,这次姐姐来信,她是真的想过来看一看,看看皇帝长什么样子,看看她嫁的三皇子长什么样子,可是这么一见她就舍不得了,京都很大,很繁华,三皇子府也很大,虽然下人少了点,可是那个侧妃身边伺候着的婢女就有七八个,她来这里不过半日,吃的喝的皆让人震惊。
而她那个节俭了一辈子的爹,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一点点,还要去拿来救济那些贫苦的百姓,她心底好笑,救济什么贫苦百姓,她有时候想多花几两银子买些好的首饰都不行。
今日那羊脂玉的镯子是真的好,她眼红了,她嫉妒了,嘴里说着不在乎的话,可是刚回到院子,那羊脂玉的镯子就已经在自己手腕上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