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证明这一点点的红色痕迹是血液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楚琮盯着这条链子很长时间,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证明,他想着只能问一问千味大夫,兴许他会有什么法子,可是他这会已经回宫了,楚琮想要再见到他并不容易。
另一方面他还在想张守为什么想要知道这条链子上的痕迹是什么,这是他女儿的东西,他那么在意,或许是跟他女儿的死有关?
他把余研叫过来,余研表示也没有办法。
张梓夕得知四皇子已经走了之后算是松了口气,而后跑到了张梓言的院子,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剩张守在院子里,张梓夕很快挤出来两滴眼泪,来到张守的面前,哽咽道:“爹,我刚刚听到消息,说妹妹没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误传的?是不是那些下人胡说的?我妹妹呢?”
院子里的下人见张守不回话,只好颤颤巍巍道:“这是真的,梓言姑娘中午的时候突然就没了。”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害死了我妹妹?她才十二岁啊!”张梓夕哭道。
张守的手指忍不住颤了颤,“梓夕,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你妹妹早就已经被衙门给抬走了,你原本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的。”
张守的语气有些埋怨,张梓夕怕张守怀疑。她一直等到四皇子确认走了之后才过来,怕的就是那四皇子还留在这里用午饭。又叫人把那瓶毒酒给到了之后才放下心来,所以姗姗来迟。
“我……我想着爹才过来,想亲自给爹做一些好吃的,所以就在厨房忙活着,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我的不对,我为什么要去厨房,要是就在自己院子里,或者是陪一陪梓言,也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张守没再说什么,他擦擦自己的眼泪,似乎有些感慨道:“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我来的时候路上还在想,梓夕的厨艺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本来来这里想着一家人聚一聚,结果怕是这辈子都聚不齐了,兴许是我命不好,兴许是京都的风水太克我的命数。梓夕啊,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爹想回去了,以后你一个人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空了就给爹写信,知道吗?”
张梓夕点点头。
张守的眼神里略有失望,他看着张梓夕的眼睛,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期待,“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爹说的?”
张梓夕自然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不过张守是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了,如果在京都动手,有舒清冉和楚琮保护,怕是很难动手,可是一旦他离开了,动起手来就是天高皇帝远了。
“爹你一路小心……女儿已经失去娘和小妹了,不能再失去您了……”
张守感觉喉咙里仿佛有一口气在卡着,难受的很,心也一抽一抽的,他掐了自己一下,眨巴了干涩的眼睛,然后道:“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再来京都之前,她是不会做饭的,虽然被她娘逼过,可是进了一次厨房之后差点出了事,从此以后就在也没有进过厨房,她也很怕进厨房,总觉得会有火烧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你倒是跟她很像,胆子小,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但是在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我记得有一次,邻居家的孩子冤枉她小妹偷了东西,联合了好几个孩子一起欺负她和她小妹,虽然她哭的很厉害,可是始终把小妹抱在怀里,最后找到了偷东西的那个小孩,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让那个冤枉她小妹的孩子给她小妹道歉。方才我说我要回去了,你只跟我说一路顺风,却不要让我多逗留一会儿,你都知道你妹妹是被人杀害的了,凶手还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她是个护短的人,知道我要离开即便不阻止也应该会过问一下。”
旁边的下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张守再说些什么,似乎只是在回忆往事?但是为什么又说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什么的?而躲在暗处保护张守的人,听到这话,立刻就去禀报了楚琮和舒清冉。
“你离开家前的那段时间总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出来,我以为是你不开心,不愿意进宫,可是这是圣上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本来爹想着努点力升迁到京都,到时候你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是你娘一直拦着,找了各种理由搪塞我,只不过我没有怀疑罢了。可你每次写回来的信你娘看着并不是很开心,回信也只是随意回了几句话,甚至我想给你多写几句都会被拦着。”张守又道,他回忆起那段时光,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家里的事情只好由自己妻子处理,他想着也许是因为女儿离开了,所以她不开心,可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在接到京都三皇子府递去的消息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妻子的脸色就已经大变了,问她去还是不去,妻子支支吾吾说不知道,直到又收到了一封信,她才决定过去,只是信上的内容他并不知道罢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女儿?我猜你肯定不是为了我这个知府来的。那就是为了进宫?进宫有什么用?荣华富贵?你若想要荣华富贵,应该可以挑一个更好的身份吧?比如京都大将军的女儿,国公的女儿,太傅的女儿,哪一个都是身份高贵,入了宫之后有更多的机会去得到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