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朝着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太后只是点点头,任由着婢女扶着离开了,等到太后走了之后,舒清冉才道:“方才我与太后说,她老人家在这儿郡主会不自在,太后体谅,说是让你我在这儿看戏就行,我晓得明慧郡主是不大爱看戏的,这戏班子里还有个说书人,讲的故事十分精彩,要是郡主感兴趣的话,可以叫他过来说故事。”
秦兰蔻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了解我的,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可你也太多管闲事了,太后是我的长辈,我与她自然是比较亲厚,为何她在这里我会不习惯?别是你看不过去太后她老人家对我好,故意在这儿乱嚼舌根子,为的就是太后和我产生间隙?你可真是好心机啊?”
舒清冉撇过头去,心里有些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自己和秦兰蔻说话,她总觉得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心机,可哪有那么多的心机。
“我……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真的很抱歉,是我会错意了。”
秦兰蔻不领情,睥睨着看她,仿佛是在蔑视。
舒清冉被她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看见她腰间的匕首,问道:“这匕首倒是挺好看的,我以前就看见你一直会带在身上,这是……三殿下送给你的吗?”
秦兰蔻现在一听到匕首就如同是惊弓之鸟,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甚至手还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但是看舒清冉的表情,似乎真的只是对匕首感兴趣而已,她努力镇定下来,勾勾唇,这是一个证明自己匕首还在自己手上的好时机,也许她是楚琮派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探自己的底。
“怎么?你吃醋了?那还真是可惜了,这匕首不是临渊哥哥送给我的,临渊哥哥送给我的东西,我都放在一个地方,全部都给烧了,既然我得不到他,那些东西在我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匕首是皇帝舅爷爷送给我的,我很喜欢,就一直带在身上了,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秦兰蔻道。
舒清冉点点头,“那,我能看看它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匕首挺别致的。”
秦兰蔻留了个心思,看来的确是楚琮叫她过来试探自己的没错了,可是一想到是这种情况她心底忽而生出了些许的悲哀,临渊哥哥啊,他竟然已经怀疑了自己,他竟然不相信自己。
她把匕首取下来,扔在了离舒清冉很近的桌子上面,道:“既然你想看的话,我要是不给你,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到时候你又跑去太后那里告状,我可是受不住。”
舒清冉对她的冷嘲热讽也没有觉得生气,拿起匕首仔细看了看,楚琮说的很对,这把匕首很干净,匕首两边非常的光滑,没有一点点的痕迹,这一看就是精心呵护过得。
但是秦兰蔻的匕首不应该是这样,她九岁拥有的这把匕首,一直带在身上,拿它什么都做过,而她也不是一个会精心呵护的人,所以匕首两面不可能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而且楚琮说过,秦兰蔻十三岁的时候跟从西域来的人比试,因为输了,掏出匕首想要反击,当时他注意到了,立刻拿剑把匕首给挑开了,但是西域来的是很重要的客人,跟秦兰蔻比试的人是西域的王子,所谓的比试都是点到即止,可是她当时下暗手,所以楚琮当时很生气,用了力气,匕首上有一道剑划的痕迹,而秦兰蔻的手,也是被震得直接折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所以这把匕首不是秦兰蔻的。
舒清冉把玩好以后,把匕首还给她,道:“真是一把好的匕首,也很适合你,郡主可要好好爱护啊。”
回去之后,楚琮在院子里,没有打拳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拿着布一直擦着自己的佩剑,他听到了舒清冉的脚步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看到了吗?”
舒清冉蹲了下来,“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你只是还在赌,赌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可是楚琮,你没有错,郡主手里的那把匕首,并不是自己的。”
“把这件事告诉穆重枫吧,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楚琮道。
秦兰蔻最后入了狱,是穆重枫直接皇帝面前揭露了事实,而楚琮,他做了证人,人证物证都在,皇帝也没有办法偏袒下去,任凭长公主怎么哭闹,最后还是把人送了大牢。
楚琮没有过去看她,长公主被皇帝禁了足,也没办法去看她,只有舒清冉,带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还有一些吃食过去,秦兰蔻落魄了很多,即便是身上穿着狱服,也掩盖不了她的容貌气质,只是这样一个女子,却成了阶下囚,让人惋惜。
秦兰蔻看见她,干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在楚琮出来作证的那一刻,秦兰蔻觉得自己就已经死了,死的彻彻底底。
“当初我带了干净的衣服和吃的去找你,现在换你来找我了?怎么,下毒了吗?用的什么毒?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块?”
舒清冉把东西都摆好,道:“我不会做这么不知所谓的事情,长公主这几天怕是不能来看你了,我怕你住不惯,就来看看你,你……陛下终究是狠不下心的,你不会死,但是你得罪实在是太大了,陛下也不能包庇,现在圣旨还没有下来,不过我猜测,也许最后是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