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脾气就算再好也忍不住了,回道:“我碍手碍脚我有自知之明,可公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可心知肚明,凡事量力而行方为上上之策,公主可知道你刚刚的做法,你是没有事,可如果不是殿下及时赶到的话,我的手下可就要为了你死在那怪人手上了!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没有谁比谁高贵,公主把自己的命当命,把别人的命当做草,试问若是拓拔王也是你这般想这般做的话,那你们拓拔族的人该有多寒心?”
“你——”拓拔灵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说自己,“本公主可没有叫你的手下来保护我!不把他当命的是你,不是本公主,你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可真厉害!说的那么煽情,在场的人又都不是瞎子!”
舒清冉冷冷一笑,她和这个公主实在是半点共同语言都没有,自以为是骄傲自大,她真的是受够了。
“公主玩也玩够了,赶紧回去吧,您毕竟是大魏的贵客,我就算是自己的命没了也得护着您,您要是在大魏朝出了什么事,那两国之间的友谊可就是破灭了,我岂不就成了千古得罪人,这样的罪名我承担不起。”舒清冉反讽道。
千味大夫一直在旁边缩着脑袋,丝毫没有他以前仙风道骨的样子,到想一个怕事的小老头一样,摇头晃脑的。
楚琮就只是冷冷的看了拓拔灵玉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拓拔灵玉还是觉得楚琮也在生气,她一时间竟然觉得委屈,她凭什么生气,自己有什么错?看见楚琮要把那些怪人带走,拓拔灵玉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道:“你们不能走!”
舒清冉转身,“不知道公主还有什么事情?我等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拓拔灵玉可不在乎她语气的阴阳怪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楚琮,道:“你得把那些怪人给我,我答应过我父王,要把这些人带回去给他看的,这些可都是我的战利品!”
楚琮看了一眼舒清冉,舒清冉撇过头去,“你看我作甚,公主是在问你,人也是你抓的,我能说什么。”这话有一点迁怒的意思,不过楚琮一点也不生舒清冉的气,对着拓拔灵玉轻声道:“公主也听见了,人是我抓的,你说是你的战利品,公主这话是否……”
拓拔灵玉脸又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气的,她没想到楚琮会这么不给面子,“人的确是你捉的,可是我也有处理啊,你至少得还给我一个吧?”
“不可能,这些人都是病人,需要医治,公主如果想要战利品,可以去找我父皇要,依照我父皇对你的喜爱程度,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当然,如果公主点名指姓说要这些人的话,只要我父皇一句话,我一定把人拱手给你送过去。”
被舒清冉气也就算了,现在楚琮说话也句句带着刺儿,拓拔灵玉终于是受不了,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你们都知道欺负我!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们大魏朝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对我朋友什么不满从来不会直说,永远都是阴阳怪气的,真是讨厌!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拓拔灵玉哭着跑开了。
舒清冉有一些于心不忍,她虽然很讨厌这个姑娘,但是舒清冉总在她身上能看到一些秦兰蔻的身影,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可以忍让着的。
“余研,你带两个容忍你跟过去,务必等公主平安回到她住的地方才能离开。”舒清冉吩咐道。
那些怪人依旧在挣扎着,似乎是不知道疲倦一样,千味大夫一个一个看过去,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楚琮牵着舒清冉得手走在前面,身后就是那些怪人的呜咽声,但是舒清冉感受到手掌心的温度,也不觉得害怕了。
“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灵玉公主的脾气我是领教了,若不是她是个女子,又是大魏的客人,有的时候我还真不想对她客气。你上次在酒楼里对她做的事她还怀恨在心,怕是不能释怀了,她这般对你,你真的没必要对她客气,好一心一意想要护着她。”楚琮柔声道,是跟对拓拔灵玉完全不一样的语气。
舒清冉刚才的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笑了笑,“我哪里是护着她,你也说了,她是大魏的客人,是拓拔族的客人,她要是出了事,皇帝陛下知道我就在她的身边,一定会把怒气撒在我身上的,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都过得不好受。”
聊着聊着地方也就到了,院子里灯笼全部点起来了,楚泊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听到外面有声音立刻冲了出去,看见楚琮和舒清冉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非常生气地对舒清冉道:“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不叫醒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我这心里有多担心吗?”
舒清冉这才想起来,楚泊也在这儿,也怪她粗心了,这一路上楚泊都没怎么说话,能沉默就是沉默,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舒清冉一直躲在房间里面,一下午都没见过他,所以不记得楚泊也在这儿了,而余研肯定是不敢把熟睡的楚泊叫醒跟他们一起去外面受蚊虫咬的。
“其实我也是睡不着,就想着带着人出去看一看,也许会发现什么,见你睡着了就没打扰你,毕竟你也累了一天了。”舒清冉解释道,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