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可就真的是奇怪了。我派去跟着他的人又或者是送他回去的人,无一例外都跟我说葛老特别宠爱那只狗,简直把那只狗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哪怕是自己忘了吃饭也不会忘记喂它。可是你跟我说他心情不好回来的时候直接踹了他一脚,他今日一大早回去,回去之后就在自己院子里发呆,晚上也是直接过去山涧,自己一天没吃,狗也一天没吃……实在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舒清冉道。
怜春替舒清冉捏着肩膀,许是富贵日子过习惯了,突然来到乡下,睡的是炕,即便是铺上了软软的棉被,睡了几天还是觉得浑身疼得厉害,特别是脖子,酸疼酸疼的,怜春见她难受,自己上手要给她捏肩,希望能缓和一会儿。
“也许他以前的敦厚是装出来的呢,不是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吗?”怜春一边捏肩膀一边道。
舒清冉想了想,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大可能,一个人再怎么装也不会这么天衣无缝,如果说他是在我们面前装的话,那离开我们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装了,他总不可能知道我们一直派人盯着他吧!就算是知道了,那为何今日就不装了呢?千味大夫虽然回去了,可是我们还在,他如果此时就放松警惕了,那我可真的要对他大失所望了。”
怜春听了舒清冉的话,一下子也想不明白了,索性就不说话了。
舒清冉更是觉得自己头快要炸了,她到是想直接把人给抓了一了百了,大不了就是严刑拷打,反正都是手下的人做的事,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可是她心里总觉得,如果自己不跟着这件事的话,自己会后悔。
“明日把他请过来,就跟他说这里的病人后续情况需要葛老跟进一下,我们都不懂医术,就只有他懂一点,所以我们希望他能过来帮忙,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性如此。”
第二日,睡了一个晚上的葛老觉得自己头有些疼,起床一看自己的窗户是开着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着自己应该是忘记关窗户了,大晚上吹了风,所以头疼的厉害。
正想着要不要喝两幅药下去以防自己会病重,门外就响起了狗吠,葛老跑出去,大黄对着门口叫着,可能是有人经过这里。葛老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大黄亲昵的贴着他,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怎么了老伙计,你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惜了,我不会给畜生看病啊。”
大黄像是听懂了一样,蹭着他,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没事。葛老看着大黄的碗里,不光没有食物,连水都没有,葛老“咦”了一声,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舀了一勺子给它,“老伙计,我昨天晚上没有喂你吗?昨天……昨天我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吗?睡了一天一夜……看来真的是累了啊。”
葛老正准备给自己熬粥,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赶紧跑过去开门,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觉得奇怪,怪人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怎么又过来找自己。
来人笑眯眯地看着葛老道:“真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我家侧妃说了,千味大夫因为有事情回去了,我们又不懂医术,那些人虽然毒解了,可是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其他毛病,所以我们想着大夫能不能去帮帮我们,侧妃说了,这是他请你过去帮忙的,到时候肯定会给您满意的报酬,毕竟您牺牲了这么多的时间来帮助我们。”
葛老其实是不想去的,他昨天被打击到了,心里多多少少是不开心的,可是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思,最后无奈点点头。
“好嘞,葛老可真是菩萨心肠,您看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收拾一下跟属下走吧,夫人说了,让我俩保护您的安全。”
“两位小哥能不能等一会儿,我还要做饭,老朽我才刚起来,胃里空空,还有我那只狗,什么都没有吃,正饿着呢。”葛老道。
“不用不用,这些东西您过去了古人都会给您安排好的,至于这狗,您先跟我们过去,到时候我们去拎了食物再回来喂,葛老您放心,绝对不会饿着它的。”
葛老想一想,自己也实在是懒得做饭,随即点头。等到了地方,舒清冉跟他打过招呼,葛老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去帮忙了,其实无非就是帮这些人处理一下伤口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也用不着自己,顶多就是有的人不知怎么的关节有些问题,或者是骨折了,需要他一下。
忙活了大半天,中午的时候葛老找到喘气的机会儿,躲在房间里,那些怪人虽然恢复了,但依旧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哪有先前中毒的时候好,力大无穷,也没有烦恼,什么都不需要想,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葛老渐渐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就快要落了,他赶紧起身,外面已经有人家升起了炊烟。
“真的是,老朽原本是应该过来帮忙的,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真的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葛老羞愧道。
“葛老莫要觉得有什么,您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却被我叫过来帮忙,您本来就很累了,是我过意不去才对。瞧您睡得正熟,所以就没有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