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人没有敢下狠手,那可能就是太后身边比较亲厚的人,舒清冉想了想,在结合前些日子发现长公主的不对劲,第一个就怀疑到了她身上。
她眼神有些许失落,明慧的事情她心里也是内疚的,所以长公主不亲近的,埋怨她,她都在意料之中,有的时候长公主如果要故意为难她,她也能忍一忍。
可是这一次,她觉得长公主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如果这件事情太后没有注意到,那就完完全全让她背锅,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死罪。她就只有一条命,如何能担当得起?
但是这件事情到底没有酿成大错, 她也不敢再在她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怒意。这苦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太后也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一直叫她别放在心上,可是她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清冉要是说心里一点也不介意,想必太后自己也是不信的。我对她心里有愧疚,但是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太后明察秋毫,我可以不计较,可万一还有下一次呢?若是下一次太后没有明察,那么,谁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说白了,这一次是太后心里偏袒着她的,可是下一次如果长公主把手伸到了皇帝那里,不管皇帝知不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怕都是要直接定她的罪。
“佩丽那边……我与她说她也不会听,但是阿姨家不会任由着她胡闹下去,这次哀家会敲打敲打,相信她以后会收敛一点,哀家也会派人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你可以放心。”太后道。
舒清冉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可以追究的。再怎么说,长公主也是她的女儿。如果自己再追根究底,怕是要惹得眼前人的不悦。
她还需要依靠着太后制衡陛下对她的偏见。
深吸一口气,舒清冉道:“我刚刚言语过于激动,请太后恕罪。”
“哀家明白,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太后道,她还不至于为这点事计较。
舒清冉想通了,这次的事情要算就算了,毕竟如果她选择了反击,那太后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也不可能说帮着她,长公主受到欺负,太后没准还会暗中帮忙。
可如果有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忍气吞声。就期待长公主下次的计谋能够高明一点,不要轻易地被人发现了,要不然她想反击还要防着别人知道。
见舒清冉沉默不言低头不语,应该是说服自己了。太后松了口气,怕这个丫头撅起来。
“既然你来了,哀家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这件事应该怎么做,还需要你出个主意。”
舒清冉暗暗惊讶,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需要太后跟自己商量?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佩丽这几日经常出入皇宫,但是却没来过哀家这里,所以这香囊里的东西,不可能是她放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发现这个东西,还要归结于放药的人手段太过低劣,连演戏都不会,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哦?”舒清冉回了一声。
“拓跋族的小公主,她前些日子总是往我宫里跑,哀家还觉得她有心,虽然这心里不大喜欢她,但面上样子还是要装的,可谁知道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后一脸的失落,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恶劣手段都见过,心中的愤慨早已经被磨平了,剩下的就只有无限的惆怅。
舒清冉垂眸,想了想说道:“灵玉公主的确和长公主有往来,而且灵玉公主消失的那段日子,京都的守卫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就是因为她躲在长公主的府邸。要不是长公主一如反常,我也发现不了。但是我并没有查出来长公主是在做什么。”
这次换成太后惊讶了,没想到先前拓跋灵玉竟然是躲在佩丽的府上。
“哀家告诉你实话也无妨,哀家得到的消息,佩丽有意劝陛下给拓跋灵玉和琮儿赐婚,她突如其来掺和这件事,大约是想报复你的。哀家这个女儿啊,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的幼稚。”
舒清冉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报复她?
“就算殿下真的和灵玉公主喜结良缘,这又有什么报复到我的地方?就算没有拓跋灵玉,也总还会有其他人。我从来不会反对殿下娶妻娶妾,也不屑耍些什么手段害人,长公主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舒清冉气道。
从太后那里回到府上,知秋跺着脚在府邸门口来来回回踱步,好不容易冲上去等到舒清冉回来,立刻就道:“侧妃!拓跋王子过来了,好像是来求亲的!带了好多东西过来!殿下整张脸都黑了!”
“求亲?为何会这么突然?”舒清冉跟着知秋往里走,等到了正厅门口的时候,舒清冉停下了脚步。
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应该是两个人在谈话,她能听见楚琮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开心。
“侧妃?您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进去吧!我看拓跋王子的样子,殿下怕是不好拒绝!而且,早上的时候福公公有来过一趟,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