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挥着泪水说了一大堆,知府觉得烦,赶紧就把他给撵到旁边去了。
“保根啊,你跟本大人好好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根跪在地上,思想还是很清晰的,“就是小的刚刚说的那样,张掌柜的故意把我给赶出去,让我去宝兰阁做伙计,找机会偷宝兰阁的设计……”
舒清冉已经把张掌柜给请过来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一直讲究诚信,这也是舒清冉愿意让他在自己手底下做事的原因。
“那个叫保根的,以前是不是在我们家做过?是你把他给赶出去的?”
张掌柜擦擦眼泪,“他是熟人推荐过来的,其实我不大喜欢他,但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就同意了,大不了我就多盯着点。可是这个小子实在是不知好歹,好吃懒惰也就算了,还做起了小偷小摸的事情,我实在是忍不了,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哦?既然手脚不干净,为什么不报官?”舒清冉又问。
张掌柜有些愧疚,小声道:“牛老头在我手底下做了不少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做事认真踏实,这个是他的一个远方表亲,家里父母都死了,就剩下这一根独苗苗,想着过来投靠牛老头好歹有口饭吃,我啊,就卖给他一个面子,没把人送进大牢里面。”
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人情世故舒清冉也明白,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只是这个臭小子竟然过来倒打一耙,他就没有理由忍耐了。
知府又传张掌柜的上去问话,还没说几句,衙门外面又来了一个人年过六旬的老人,一头头发已经花白了,一进来就拍打着跪在地上的保根,痛斥道:“好你个臭小子,上次你偷店里的东西,我向掌柜的求情饶你一次,可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联合外人栽赃陷害啊!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你可怜收留你!你个畜生!”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好几个人才把牛老头拉住,舒清冉看不过去,叫人把牛老头送回去,自己则是站了出来,看向保根的眼神带着蔑视。
“既然你说是张掌柜的贿赂你让你去偷设计图,那必定是给了你银子的,张掌柜的给了你多少,你又藏在哪里?”舒清冉问道。
保根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的确是有一笔银子,但是银子不是张掌柜给的,他看了一眼王得,王得挤了挤眼睛,保根不知道这眼神的意思,一下子为难起来。
“这……小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说贿赂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吧?还是说你人那么好,看在你的舅舅在我这里工作,看在你和张掌柜主仆一场,所以不要钱去做这件事的吧?如此,那你可真是个品行不错的人啊?”舒清冉话里带着十足的讽刺。
保根还是不说话,舒清冉又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既然人证都有了,那物证也应该拿出来吧?保根,难不成你是舍不得那笔银子?你如实说出来,大不了那些银子我再还给你就是?”
这个时候王得也说话了,“保根,你收了多少银子如实说出来!说不定知府大人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宽容处理!”
心里面却忍不住骂这个保根怎么就看不懂别人的眼色!
保根一听到这话,立刻就清明了,“张掌柜的确给我一笔银子,足足有五十两,只是……只是这银子我花完了……”
“五十两银子你这么快就花完了?”王得差点想破口大骂。
舒清冉微微勾唇,“快?也算不上快吧。这个保根我方才也了解过,花钱总是大手大脚的,其实在老家的时候他父母给他留了不少东西,若是他省着一点的话够他吃穿一辈子了,可他不到三个月就败完了,至于这五十两,这么快花完也没什么奇怪的。”
王得冷哼一声,“看来侧妃自己都承认了,是你手底下的人教唆人来我家偷设计图。”
“这位先生话不要说的那么快,你知道他这五十两,都花在哪里了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他怎么花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花钱这事跟案子有关系吗?”
“自然是有联系的,他怎么花的银子,才能知道他什么时候花的银子,他什么时候花的银子,才能知道他这笔银子是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
这个时候余研站了出来,大声道:“十月初十,盘城赌坊输了钱,整整输了一百两,你先是给了五十两,后来的五十两是七天之后再给的。”
舒清冉眼神犀利,“十月初十的时候,你早就已经离开我们店铺了吧?而且在宝兰阁干了半个月了。据说这半个月你做的并不好,曾经一度要被赶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宝兰阁不但不赶你了,甚至是你天天迟到早退也不管你,月钱还照发。”
王得一听,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王得脸色变了,舒清冉脸上有了笑容,“我还真的不知道宝兰阁对自己的伙计这么宽松呢,我可是听说了,这个保根后来天天偷懒睡大觉,有时候甚至都不来干活了,宝兰阁竟然跟看不见一样。”
“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