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断的干净呢?她在彝族的势力就是自己的筹码,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当初回来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受到皇帝的爱戴?
说什么惦记着那点亲情和恩情,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想到这儿,长公主面露委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能和彝族有什么联系?只不过就是觉得这次事态严重,想着豁出去这张脸,求一求自己的丈夫家,可母后把我想的如此不堪!”
太后也不拆穿她那点小九九,顺着她的话就劝道:“你的好意哀家替皇帝心领了,不过这档子事自然会有陛下解决,不必你去抛头露面,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自己的府上,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进宫来陪陪哀家,享着自己的清福就好了。”
意思是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不知好歹。
长公主暗暗心惊,她想不到自己把事情做的这么隐秘,为什么这边还会透露了风声?
想着太后方才提到了楚琮,一股恨意突然就从心底燃烧起来。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克星!
又过两日,拓跋灵玉的尸体就要被运回去,本来这件事皇帝是打算就给四皇子的。但是楚琮觉得不妥,万一老四过去了,编了什么胡话为自己开脱,然后又和他们勾搭在一起,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就派了个闲职过去,只是人还在路上的时候,拓跋族的使者提前一步过来,给了这边一封信,上面有拓跋族的章印。
皇帝看到之后,脸色不大好,直接将信当着众人的面扔在了地上,指着拓跋族过来的使者,吼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贵族公主乃暴毙身亡,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们竟然要过来派人查?是在质疑我大魏说谎吗!”
前来的使者大约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丝毫不慌张,上前一步云淡风轻道:“我们并没有不相信天朝的意思,这是我们拓跋族的公主,身体一直很健康,突然就说暴毙身亡,实在是蹊跷。大王思前想后决定派我等过来查探一下,可是有心之人为了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才谋害了我家公主。还请天朝皇帝能够见谅。”
这一番话说得井井有条,不卑不亢,纵使上座的皇帝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人家甩脸色?
可是还是忍不住。
这话里摆明了就是公主是他们大魏害死的?说什么有人挑拨关系,在这大魏的都城,如果真有别的国家的细作在这里,更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公主就是暴毙身亡,你不信,朕可以叫太医过来对峙,当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都可以作证!至于说什么查探,朕看还是就免了吧?我大魏还不是你们能够来撒泼的地方!”
然而拓跋族的使者不屈不挠,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块跪在地上。
“请陛下海涵,或者是奉了大王的命令过来的,如果您觉得不妥的话,可派使者与我族商量。”但是这脸上的意思分明是没得商量。
“你们可不要欺人太甚了!”一旁的老臣顺须溜干开始拍起了马屁,替皇帝指责这些不知好歹的野蛮人。
这个时候楚琮站了出来,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使者要查,那父皇就同意就是,但是他们毕竟是外来的,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再者为了公平公正,不如派一个人陪着他们一起查,一来彰显了我大国风度,二来也解决了使者的难处?”
皇帝听了楚琮的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太医院的那些人不敢乱说话,况且这件事情,除了这些人也没别人知道。
“不如就让老四陪着查吧,虽然可能会挑起老四的伤心事,但是为了给拓跋族一个交代,老四就要委屈些了。”
被点到名的楚峥在心底暗骂了楚琮,但还是要站出来接下了这桩苦差事。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三哥,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怕是自己和长公主合谋的那点事早已被他知晓,所以才会挖了一个又一个坑让自己跳。
你给我等着!他在心底暗暗发誓。
被太后娘娘点名,要在自己府上好好呆着的长公主,听到拓跋族的使者过来,还说要好好调查这件事情,脑海里立刻就有了一件计划的雏形。
拓跋使者安顿的地方,一个身材魁梧,绑着头发的人气势汹汹地把面前的桌子直接拍断。
“一定就是他们害死的,我这就写信给大王,让他们派兵给公主报仇!”
使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皱纹,一双手形如枯槁。
“扎特,我知道你对公主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这么做就只会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让拓跋族的子民处于水深火热的战争中,那就是我们的罪过。扎特,你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公主从回去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身体也是是反反复复,大不如从前,也许她真的是暴毙身亡的,这一切还得等公主的尸体回去之后,大王写信回给我们。”
“等到尸体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