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的活,只是被传到了网上,舆论发酵得厉害,引起群众恐慌。为了安抚民众的情绪,中央决定让军方介入。
县里给他们准备的休息室在一家旅馆里,装修很普通,是当地人自己改造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内陈设还算过得去,却已经是县里最好的一家旅店了。
几人完成交接任务,严骆荣和黄礼冶负责留下来做好后勤工作。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早晨九点,这座小县城苏醒得很迟,外头才传来几句乡音浓重的叫卖声,二人肚子有点饿,于是决定出去买点烙饼垫垫肚子。
此地虽然发展落后,但是由于旅游业的发展,好山好水也吸引了不少掮客。
“欸,”黄礼冶扯了扯严骆荣的衣摆,“荣哥,你看那边有个女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严骆荣没有抬头,咬了一口烙饼:“什么啊?”
“你看看嘛!就是那个剪着短发,把自己打扮得很像个小子的女生。”黄礼冶用手示意了一下,“还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姑娘家啊?装得还挺像的,脖子都遮住了,看不出喉结。”
严骆荣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朋克系外套加牛仔裤,身高不算高的姑娘。
“不是,您也不能强买强卖啊!”姑娘刻意将自己的声音放粗,“我就问问价格,没说要买。哪里有问了就必须得买的道理啊?”
她面前的摊主是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不出年纪,皮肤黝黑。
“道理?”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嗤,别以为你打扮成这副样子,我就看不出你是个姑娘家。细胳膊细腿儿,看着这小脸儿也挺白嫩——”
姑娘连忙后退一步,看到男人的眼神,妥协:“那行,我买。”
她说着,把一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摊主突然又不干了:“就买一件啊?”
姑娘气不过,扬起脖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摊主皮笑肉不笑,周围不知道哪里来的,突然聚起几个人,眼神不大对劲。
“荣哥,你别,”黄礼冶伸手拉住旁边的人,“三哥说了,我们留在这里,不要惹事。无论看到什么,都会一环扣一环——”
“我管他什么的惹事!”严骆荣脖子都气红了,走上前去,把姑娘拉到自己身后,“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摊主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也他娘的配问我?”严骆荣眉头紧拧,语气带着轻嘲,“你们还有多少人,一起来啊。”
摊主看到他,奇怪地笑了一下。
严骆荣突然发现四周不对劲,只见刚才还看起来很寻常的一个镇子,路上的行人,街道的摊贩,拐着篮子去洗衣服的妇人,甚至街边玩耍的小孩儿,都纷纷聚拢起来,把几人围住。
黄礼冶也慌了,只好过来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扯严骆荣:“我兄弟他这人就这样,性子急。大家既然遇到了,就都是朋友。朋友嘛,就应该照顾照顾生意——我看着这位大哥摊位上的玉器不错,有多少,我们全要了。”
摊主面色未改,说出一个数字:“一千。”
黄礼冶看了看自己的钱包,好在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点现金,便取出钱双手递过去:“请大哥笑纳。”
“我还没说完,”摊主接过钱,“一千,加那个小子手上那块表。”
他说的是严骆荣。
听到这里,严骆荣的脾气又提上来了,虽然一块表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他还没被人这么要挟过,差点又想动手。
这时,他身后的姑娘拉了拉他:“……对不起。你把手表给他,我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他回过头去,看到姑娘眼圈红红的,好像快被吓哭了。
“……好。”
严骆荣抿了抿唇,取下手表,学着黄礼冶的样子双手递过去:“大哥。”
“嗯。”摊主这才满意接过。
这个看似寻常的小镇,众人立刻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刚才挤挤攘攘的人墙和众人万目并没有出现过。
黄礼冶松了口气:“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记录一下档案。”
严骆荣觉得有道理,刚想走,却被身后的姑娘拉住。
“你还没有留联系方式呢。”姑娘把手机递过来,“我们交换一下电话,我好赔给你手表。”
“不用了。”
“那我们交换一下电话,我再遇到危险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行不行?”姑娘对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太温暖干净,严骆荣愣了愣,不知道怎么了,就给了这个姑娘自己的电话号码。
“再见,英雄。”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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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露回到她住得旅馆,按照网上说的把门窗都关好,检查各种房间角落,拿出自己带的毛巾和水杯,也不敢用这里的水洗漱,只好用了一瓶矿泉水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