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位于大厅后面,布置的甚是清雅高洁,四周墙壁均贴着山水字画,右侧安置着一张床铺,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相貌俊朗,隐约可能看到孙文君的影子,想必就是她父亲孙庆毅。
“叶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把我丈夫医醒过来!”
温中则看到如植物人般躺在床上的丈夫,心如刀割,不由得泪如雨下,拽着叶凡手臂请求道。
“妈,你不要打扰叶神医,他肯定有办法的!”
孙文君急忙搀扶住温中则,生怕她会影响到叶凡。
可能连孙文君自己都没察觉,她对叶凡的称呼已然发生改变。
叶凡没有理会这些,他来到床旁,神识扫了遍孙庆毅,眼神骤然一凛,登时发现孙庆毅经脉已断七八,要不是被人常年用珍贵药材续脉,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叶神医,是不是很难医治?”
孙云鹤见叶凡脸色有异,连忙问道。
叶凡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他的经脉被人强行震断半数之多,要不是有珍贵药材续治,早就支持不住了。”
“叶神医可有信心医治?”
关于孙庆毅的伤势,孙云鹤早就清楚,但见叶凡只看一眼就能说出来,心中震憾之余,对他又多了几分信心。
“在他人看来,可能对此束手无策。”
叶凡傲然一笑,极富信心说道:“但对我来说,仅需一刻钟,便能医他醒来。”
“只需要一刻钟?”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骇然,露出不敢相的表情。
叶凡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目光,取出三十六枚银针,随手一挥,隔着衣服,就将银针精准刺在三十六处穴道上,手法快若闪电,令人眼花缭乱。
这门手法直看得孙云鹤傅征等人目瞪口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孙云鹤自忖针灸手法远超常人,但要让他隔着衣服精准入穴,手法还要如此迅捷,自问无法办到。
傅征和孙庆韧两人亦有同感。
孙庆芬起初对叶凡还有些怀疑,但看他行针刺穴之法,心中那丝怀疑瞬间沙弥,取而代之的是无限震骇和惶恐。
孙文君一双杏眼睁得大,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行刺刺穴,何况还是出自叶凡这个‘渣男’之手。
温中则双手紧紧抱在一起,泪眼婆娑,充满期待。
唐歆灵见识过叶凡给她爷爷行针,但像这般迅速精准还是首次,感到无比震憾和钦佩。
三十六枚银针刺入全身三十六处经脉穴道,叶凡凝聚真气于掌心,手掌抚过银针,真气如涓涓细流一般渗进孙庆毅体内,不断修复残缺破损的经脉血管。
为了能让孙云鹤敬自己如神灵,叶凡在施展十成真气修复经脉之时,还要保持从容淡然之姿。
他仅用左手抚过银针,右手却负于身后,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
整个内堂寂静无声,仅有角落座钟发出“嘀嗒、嘀嗒”的走表声,清晰可闻。
包括孙云鹤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叶凡。
“好了。”
一刻钟刚到,叶凡左手横向一扫,直接就将三十六余银针取下,朗声说道。
众人闻言一惊,快步走向床旁,想看看孙庆毅有无醒来。
“叶神医,为什么我丈夫还没有醒来?”
看到孙庆毅依旧闭目躺着,温中则急不可待地追问道。
“不必着急,还差最后一步!”
叶凡收好银针,右手中指凝聚一丝真元,对准孙庆毅眉心就是一点,沉声喝道:“醒来!”
一声厉喝,真元立时注入体内,原本闭着眼睛的孙庆毅骤然睁开双目。
“毅儿……你能看到我吗?”
看到爱儿睁开眼睛,孙云鹤激动的老泪纵横,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激动问道。
“父亲……”
孙庆毅刚刚苏醒,神情有些迷惘。
“庆毅!”
温中则神情激动地扑进孙庆毅怀里,失声痛哭。
“中则……”
孙庆韧轻抚着爱妻秀发,温情唤道。
“爸……”
孙文君站在温中则身旁,俏丽脸蛋同样挂着泪珠。
孙文君最后一次被父亲抱起还是十岁那年,后来她印象里的父亲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过。
“你是君君?”
在孙庆毅记忆里,孙文君还是那个扎着羊角辫,要他抱抱的小女孩。
眼下突然看到女孩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激动之余,颇为感慨。
“毅儿,快来谢过叶神医,是他把你从昏迷中医醒的!”
孙云鹤擦拭掉两行浑浊老泪,神情激动万分。
温中则和孙文君同时搀扶起孙庆毅,三人一起向叶凡下跪行礼致谢。
叶凡伸手拦下他们下跪,抬头看向孙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