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居然直接说她大病一场,身体不好,不肯再跳胡旋了。
穆夜来忙道:“我不是不愿意啊。只是今日是柱国侯府的大宴,我总不好抢了主人的风头。”
杜恒霜点点头,“穆三小姐真是大家风范,确实知礼。”
太子妃还要发话,毅亲王妃已经笑着对她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刚出了月子,不好一直站着呢。”又嗔着杜恒霜,“还不快扶太子妃坐下?你这主人是如何当的?”又让太子妃不要多心,“太子妃,我们柱国侯夫人年纪轻,第一次举行这样的大宴,招待不周是有的,望太子妃看在柱国侯份上,不要为难柱国侯夫人。”
毅亲王妃把话说到这份上,太子妃也难再施展下去,只好就坡下驴道:“弟妹多虑了,本宫怎会为难柱国侯夫人?本宫最看重的就是柱国侯夫人。”
杜恒霜就趁机把龙香叶推了出来,对太子妃道:“太子妃殿下,这是我们萧家的老夫人。”
龙香叶忙对太子妃见礼。
太子妃笑着夸了两句,又看见龙香叶身旁的萧嫣然,不用杜恒霜介绍,主动说道:“这是萧家的大小姐,柱国侯的嫡亲妹子吧?”
杜恒霜忙说是。
萧嫣然上前给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拉着她的手夸了半天,末了,问道:“许了婆家没有?这么好的姑娘,本宫都忍不住要做媒了。”
萧嫣然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龙香叶却喜笑颜开,道:“若是太子妃能帮忙说合,真是我们侯府天大的脸面呢。”
太子妃笑道:“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我不帮忙都不行了。这样吧,你们家大小姐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们就在家听信儿吧。”
萧嫣然大急,不断向杜恒霜使眼色。
杜恒霜也很诧异,想了想,道:“太子妃殿下,我们侯爷一向最疼他这个妹子,在家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说嫣然的亲事,要侯爷亲自过问呢。”
杜恒霜搬出了萧士及,太子妃倒不好插手了。她就算想插手,可是想起太子对她的警告,还是不得不收敛几分,闻言只好放开萧嫣然的手,笑道:“哟,那本宫可不好管了。嫡亲哥哥做主,一定能给萧大小姐寻个好亲事的。”
龙香叶很是不虞,觉得是杜恒霜从中作梗,让她的女儿没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太子妃就转了话题,问道:“听说你有一对双生子呢,怎么不叫上来见一见?”
杜恒霜有些警惕,笑道:“他们俩年岁小,撑不住呢,已经吃了晚食,睡觉去了。”
太子妃讶然道:“这么早就睡了?那倒是没法子。咱们也赶紧去吃了饭,好回去歇息吧。”说着,哈哈一笑,携了杜恒霜的手,一起往花厅行去。
花厅里伺候的婆子见来客都到齐,便在外面的回廊上击了三下掌。
外面一里一里的掌声传了出去,很快就有饭菜送了上来。
今日的女眷里面,太子妃的地位最尊,自然坐了首席。
毅亲王妃其次,坐在太子妃左侧,杜恒霜坐在太子妃右侧。
剩下的座位,都按照各位女眷家里男人的官职大小,依次排了座次下去。
大厨房将早就准备好的菜一个个呈了上来,摆在各人面前的条案上。
杜恒霜是主人,便站起来给各位敬酒,道:“今日是我们柱国侯府头一次新居大宴,感谢各位拨冗出席,侯爷和我感激不尽。这里先干为敬,大家随意啊。——请!”说着,杜恒霜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翻了手腕,给各位看她喝得干干净净的酒杯。
太子妃也站起来,道:“既然柱国侯夫人这样豪气,大家也不要客气,来,咱们都干了这一杯。祝柱国侯和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在场的女眷纷纷举起酒杯,一起干了这一杯。
唯有毅亲王妃有些为难。她有身孕,素素交待她,不能喝酒。
杜恒霜瞧见,笑容满面地俯身过来,宽大的袍袖盖在毅亲王妃面前的条案上,低声对毅亲王妃道:“王妃尽管喝,无碍的。”
毅亲王妃半信半疑地举起酒杯放到唇边,一闻之下大喜,马上一饮而尽。——原来她条案上的酒壶是杜恒霜特意为她准备的,装的其实是清水,不是酒水。
杜恒霜见大家都喝了,脸上露出喜色,又拍了三下掌心,便看见一队胡姬迤逦而来,在花厅下面的场院里舞起了胡旋。
隔着花厅不远的地方,又有悠扬的乐声传来,给在场的宾客歌舞助兴。
各位女眷吃两口菜,看一会儿舞,又劝一回酒,再跟平日里熟识的夫人小姐畅谈一番,气氛十分热烈。
杜恒霜看见大家都吃得开开心心的,心情好了不少。
太子妃见毅亲王妃跟杜恒霜举止亲密,一派熟稔的样子,心里一动,笑着道:“弟妹,父皇昨儿给毅亲王府赐了四个美人,不知道弟妹如何安置她们的?”
毅亲王妃跟毅亲王成亲没有多久,才刚有了身孕,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