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知道你没去练习我们今天就擅自放假了吗?所以晓青学姊就载我来海边要看夜景,谁知道在这里看到了你的机车。」
「然后就顺便报了警吗?还真凑巧。」
「我也不喜欢报警的好吗?那是我第一次打110耶,你知道我很紧张吗?连话都说不好。」
言序笑了笑说:「不过谢谢你报了警。」
邦妮看着她喜欢的学长,他的笑容还没恢復平常的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人阻止我,我可能就把他杀了。」
言序看着自己的手,从上面的乌青还有挫伤可以知道他打的有多么用力。
「白痴吗?怎么可能?」邦妮拍了他一下,「你想太多了,你没有这么暴力啦。」
「我原先也以为是这样,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序抱着自己的头,「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我只要继续把他掐住压在水中,他就会死,他就会消失,他就会失去他得到的所有东西,除了生命更重要的是他拥有竹雅的心,我不甘愿如此。」
邦妮看着他慢慢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头,后悔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可能会因为杀人未遂而坐牢,但是那个人却说他是被衝浪板撞到才会受伤,而我则被说成要去救他。这样的谎言就被警察写进笔录之中,之后就和解了。」言序继续说,「他刚刚走之前,那个表情、那种可怜的语气,我一想到就反胃想吐。」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应该就死在海中了,希望你之后也可以用这样大爱的精神去爱每一个人,然后珍惜自己所爱的人。」
舒苇离去前这样对言序说,脸上的肿胀瘀血的伤跟随他的笑容一起扭曲变形,成了恐怖的表情。
「手伸出来。」
言序抬起头,看着刚刚说话的邦妮。
「什么?」
「伸出来就对了。」
言序照做,伸出了乌青的手。
邦妮把刚刚握在手中的平安符放在他的手里。
「这是……」
「这是我特别去求的,我有跟你说过吧?那间很灵的庙,就是那一次去求的,我一直想要再比赛前送给你可是都找不到机会。」
「可是比赛已经──」
「那种事情就别管了,祈祷我们这些学弟妹可以拿到好成绩吧。」邦妮微笑,「而且你不是说你要考研究所吗?这会保佑你可以顺利考上。」
言序看着手中的平安符,脸色复杂。
「也顺便保佑一切都好起来吧。」
邦妮其实很想哭,但是她还是笑着,她不知道她还能为她喜欢的人做些什么。
「嗯……」
言序握紧了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