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大鸟，晚上还飞这么高，不会是什么夜枭之类吧！”

山下，溪边，正在烧烤的石太山无意间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

旁边，周老和牛广利闻言也是抬头。

月明星稀，视线很好。

不过，古风的速度很快，已经远遁，现在却是看不到了。

两位老人只是随便看了看，就低下头，将目光放在篝火上烧烤着的小野猪肉上。

反正这养生山庄野鸟野兽之类很多，没什么好稀奇的。

篝火旁，赵秘书一边缓缓添加着柴火，一边在琢磨着什么，终于抬头，开口说道：

“首长，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来养生山庄，已经让您受到很大的压力了。好在我们提前安排，没有记者跟随，没有媒体报道。那些人，也都很懂事，没有在最近向古风动手。即使以后他再出什么事儿，您老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如果我去参加了古氏茶饮公司的开业典礼，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天，肯定会有大量媒体，一旦媒体报道，很多私底下的事情，都挑明了。万一古风不久以后出了什么事儿，哪怕下面人因为您的原因，留他一命，而只是让他的事业倒台。可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认为是您的影响力……对您的威信，会有很大影响啊！”

赵秘书一副完全没周老着想的语气，听起来，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和立场。

石太山和牛广利都是沉默，扭头看着周老。

他们也早就看出，这次周老的随行队伍中，竟然没有记者。其中的含义，只要稍微有些政治头脑的，都是一目了然。

周老以自己的方式支持了古风。但是，支持力度是有限的。

毕竟，即使以周老的身份和地位，行事也能随心所欲，完全没有顾忌。

“古大师救过我的命，我欠他一个人情。”周老看看大家，缓缓开口了，“原本我的打算，这个人情，值得我保全他一条性命，但是，不值得我全力出手。毕竟，他这次行事的确有些欠考虑，当街杀人，又杀人弃尸，杀的是王家的人，更想用蛊毒控制苏家的一个副省级官员……这已经超过了规则的底线，又有苏家这个强势苦主。”

周老语气很缓，但是，条理清晰，石太山和牛广利听得，都是暗暗点头。

赵秘书最熟悉周老的风格，却是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只听周老继续说道：

“但是，养生山庄一行，让我对古风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的想法，却是改变了。”

赵秘书听得心中一沉。

石太山和牛广利，却是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