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顾立言称这些为事实？说来也是觉得让人觉得奇怪。

宋晗直视着他的双眼，语气故意带有挑衅味道问道：“意思是，这么多年来顾总都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

顾立言黑眸一沉，显然是有些逃避宋晗所说的这句话。但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他还能怎么办？

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宋晗，恨不得就从那双眼睛里看透这个人。只是宋晗好像并没有想给他太多信息的意思，双方只不过是眼神接触一段时间后，宋晗就转过了头。

他一只手将宋晗的脸转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宋晗不是不想看见他，是怕看见那张脸自己会心软罢了。

她想挣脱顾立言的手，索性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要去看看艾琳。”

“我还没让你走。”顾立言拦住她到。“你就这么着急想走吗？”

宋晗已经不想和他多说这么多，只是沉住气，又一次认真地说道：“我再说一次，我要出去。”

顾立言已经不想继续说这么多了，既然宋晗要走，那就让她走吧。

顾立言松开了手。

宋晗几乎是不带留恋，转身开门离开。

顾立言深吸一口气，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有一种这些都没有任何意思的感觉。

是啊，这个世界没有了宋晗，那就等于没有了意义，不是吗？

宋晗回到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像是被刚刚顾立言的动作吓得不轻。

她以为顾立言已经要吻上来，还好自己稳住了，没有出现太多的问题。

艾琳听见宋晗回来的动静，已经清醒了。

“妈妈。”艾琳坐起身子，揉着眼睛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艾琳乖，妈妈刚刚才下班回来，是不是妈妈吵醒你了？”宋晗急忙走过去抱着艾琳哄。“这不，你看妈妈一回来就来找你啦。今天晚上你一个人在这里有没有害怕啊？”

艾琳睡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清醒。见着宋晗在身边她自然而然就放心了，趴在床上打破打滚一圈，就是不给宋晗半点休闲。

其实宋晗也困了，强打精神陪着艾琳完了一段时间，就是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晗见着艾琳没有在自己身边，还被吓了一跳，急忙到处去找。

她刚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见着顾立言正陪着艾琳玩着呢。

宋晗松了一口气。

“妈妈，你醒了。”艾琳拿着玩具跑过来。“爸爸说今天陪我去海洋馆，妈妈一起吗？”

其实宋晗想拒绝，但是看着自己的女儿睁开了双眼一脸兴奋地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她只好点点头说道：“好，我陪你去。”

“太好了！”

宋晗看着艾琳高兴的模样，自己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当她的眼神触碰到顾立言的时候，那个笑容毫不吝啬地收回了。

她转身回房间收拾自己，心想今天不管怎么也是外出，还是精神一些好。

艾琳拿着一大堆衣服走到宋晗面前，说是今天出去玩还是不要穿高跟鞋。

宋晗心情好了太多，心想这小姑娘居然还这么心疼人。

果然是女儿跟当妈的亲近。

换了一身休闲装，再出门的时候发现顾立言今天居然也没有再穿那一身黑色西装，反而是和自己身上十分相似的情侣休闲装。

再加上一个艾琳，这一家子的家庭装算是齐了。

这越看越像是顾立言故意为之啊。

顾立言装得无辜，就好像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但是宋晗还能说什么，她今天做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罢了。

算了，忍了。

她们去了海洋馆，而海洋馆的旁边就是动物园。今天一看就知道顾立言是用了特权，海洋馆和动物园都只有他们一家人。

也好，至少安静。

艾琳是第一次有父母一起陪伴来外面玩，自然是无比兴奋的。在巨大的海洋馆玻璃前，她好奇地看着玻璃里的海洋动物们，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顾立言耐心地蹲下身，一点一点给艾琳讲着每个动物的物种起源。宋晗就站在一边看着，对这样的气氛倒是有些向往。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觉吗？

“妈妈你快来看，这里有好多大鱼！”

艾琳激动地将宋晗拉到玻璃窗前，这一家人就这么在这里看着这一切，更是充满欢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上。

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双手是谁的。

她下意识握紧了这双手，但是很快就是清醒，将这只手松开了。

顾立言本来还有点小庆幸，只是这件事发生得太快，甚至没有给到他思考的时间。

被松开手的那瞬间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倒是觉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