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三怕惹上麻烦,赶路的速度都快了点,这一天过河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河不是很深,但是很宽。
而且,好巧不巧的,石桥旁边被水淹了。
人能过,但比较吃重的马车很难过去,他们只能绕路去走另一座木桥。
木桥是旧桥,倒是还算结实,就是有点陡峭。
众人牵着马拉着车往前走,车上装着的都是谢家的货物,全部都是从南边运来的细棉布和丝绸香料等。
在北边也有很多有钱人,他们喜欢南边的丝绸,还有南边的香料等精细物件。
这些货物价值高,谢十三让大家都小心些,过桥的时候尤其要注意。
因为马车重,走的吃力,闲着的人都在后面使劲推,希望能早点过去。
阿馒力气大,自己就能拉着一辆很重的车往前走,比马拉的还快。
许元元在后面也帮忙推车,阿馒还心疼她,让她坐在车上。
“好啦阿馒,不在乎这点时间,快走吧。”
木桥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她总觉得不安全。
前面的马车陆续过了桥,前面的人就赶紧跑回来,给后面的帮忙。
就在最后一辆车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突然之间咔嚓一声,木板碎了,车子直接陷进去了。
“阿馒!”
许元元就在这边推车,随着车差点掉下去,她灵活的往旁边一转,很险的没跟着掉下去。
阿馒立刻冲过来,用力抓住马车。
桥面上突然出现的窟窿有一个车轮那么大,马车就这么卡在里面。
阿馒使劲拽着马车,才没让车再往下陷。
看那个窟窿还有再扩大的可能,大家都很怕整车货物都掉进去,死死的拉着车。
但也仅限于此了,大家只能把车拉住,却没办法把车从窟窿里拉出来。
谢十三着急的在一边擦汗,趴在桥面上看了看,说喊口号,到时候大家一起拉。
众人按照他的指挥拉,但却没成功,桥还坏的更大了,车又往下陷了一块。
“啊,这可怎么办?”伙计们都吓坏了,很怕东西毁了。
谢十三着急的说:“把车上的货物都拿下来,先把车拉出来。”
只是,大家都拉着车,只有两个人有空闲能把货物拿下来。
正忙的时候,车又开始往下陷了。
这眼看着半个车都要下去了,实在是太凶险。
谢十三都想着,万一不行就把这车货物放弃了。
很不幸的,车上都是香料,不能沾水,掉了河里就全完了。
正纠结的时候,有四个壮汉从一边走了过来,也是要过桥。
看到他们在这里僵持着,带头的人立刻跑过来,另外三个紧随其后。
四个人过来只简单的问:“要帮忙吗?”
谢十三赶紧说:“多谢多谢,麻烦搭把手。”
四个人过来,一边两个,跟他们一块用力,很快就把车给拉上来了。
众人把车拉到岸边,这才赶紧松了口气。
谢十三立刻拱手道谢:“诸位,多谢,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这一车货物可就要交代在河里了。”
那四人摆摆手说没什么。
只是回头看了看桥面。
带头的人说:“桥面坏了,若是不修好,后面的人也没法走。”
谢十三点头说是,这就让人去现砍树,要把桥补上。
许元元跟阿馒站在一起,看着那边四个人,越看越觉得带头那个人很熟悉。
一脸的络腮胡子,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那双眼睛,她是不会认错的。
那不就是秦钺那个混蛋吗?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遇见了。
她又看了看几个人背着的包裹,还有他们身上带着的武器,猛然看到了在山洼里被截杀的那群人带着的武器。
一模一样的武器。
许元元不禁产生了一个联想。
该不会,在山洼里截杀那帮人,还抢了人家黄金的就是秦钺带着的人吧?
她想着当时放她和阿馒离开的人,那身形,跟秦钺真的太像了。
怪不得她当时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再看他们背着的包裹,里面放着的东西方方正正的,该不会就是金子吧?
这是回北疆的路,他们抢了黄金,就背着黄金回北疆去?
这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她是更不明白了,他不是去做北疆将领了吗,怎么会出来打劫?
没粮食就算了,银子也没有,穷成这样?
许元元看过后就移开目光,拉着阿馒去找了于大郎。
这要真的是秦钺,他就绝对不会认她,她也绝对不愿意被认出来。
她看了看于大郎和阿馒。
于大郎出来后也被风吹日晒的看起来很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