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看完消息后,已经是十分惊愕,好半天也没缓过来。
而太子还告诉他,已经有确定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年北疆一事,秦家军全军覆没就是有皇帝周定坤的手笔。
周定坤从那时候就跟北蛮有交易,所以之后出卖北疆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这是怎样自私的人,想方设法夺得皇位,不是为了富国强民不是为了开创盛世,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了皇帝,这样的人又凭什么做皇帝?
秦钺本打算去看看许元元,但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敢随意离开了。
既然皇帝要出卖北疆,之后肯定还会有所行动,他必须守在这里,还要查出哪些是皇帝暗中安排的人。
秦钺把难舍都按下,给许元元写了一封信,让她一路顺风。
许元元收到信之后,也没再说什么。
她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要回家了。
她表示跟娄信元合作的还不错,还想继续试试,会把银子跟箭头留下,继续跟着做私盐的买卖。
但她还是表现的很谨慎,留下的银子不多,让箭头看着办就行。
娄信元还来给她送行,说保证把人带好。
许元元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专门请他吃了饭,席间说起了北疆的形式。
“娄先生可知道都有哪些人,想对我动手?”
听她问起,娄信元觉得很得意,觉得这是被她信任了。
他沉吟片刻,摇头说:“具体是谁在下也不清楚,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那几家,其他人便是想做什么估计也没那个实力。”
说到这里,他又犹豫了一会,往左右看看,小声说:“说句僭越的话,不知元少您跟秦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元元神秘的笑了笑:“也不怕你知道什么,我跟秦将军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
呵呵,那就好办了。
娄信元语重心长的说:“说句不中听的话,元少爷你此番离开两三个月实在是不够明智。”
“要我说,你便该留下个亲近可以信任之人,帮你把秦将军笼络住。”
他说的也算是直白,就是让给秦钺留下个暖床的,再整天吹吹枕头风,免得两三个月之后就把许元元给忘了。
但这话让许元元十分反感,她冷冷看过来,讥讽道:“娄先生,我跟秦将军之事你便不要多管了,当心说的多错的多。”
见她生气了,娄信元赶紧道歉:“是在下僭越了,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没别的意思。”
许元元冷了他一会,在他说了很多好话后,才又缓和了脸色,跟他有说有笑起来。
这段饭吃完回去,娄信元在暗地里就狠狠的呸了几声。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四六不懂的,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给我脸色看,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决定了,等到跟秦富贵关系缓和了,就把元诩那个混小子干掉。
今天在元诩这里受到的屈辱,总有一天他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而在这之后,许元元终于带着货物跟行礼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们先往海边去坐船,去的就是许盛每次来的时候下船的码头。
因为最近北疆还算太平,码头这里比之热闹了一点。
许元元之前就觉得这里以后也许会成为个正规码头,也在跟秦钺商议极力促成这件事,所以她在这附近买了块地,正在盖房子。
她想盖个仓库和宅子出来,再盖个一条街,到时候租给别人,或者是摆摊交易都好。
现在仓库和宅子都还在盖,还没盖好,也不能用,但相信下次回来的时候就能用了。
到了码头,就有船老大过来迎接,吆喝着船夫们赶紧把货物搬到船上去。
这个船老大是谢家的人,许盛每次来都是找他们。
但这人不是谢十三的人,而是来自谢七的手下,因为沾亲带故的关系,船老大对许盛他们一直很照顾。
现在双方混的熟悉了,一见面自然十分热络。
许元元跟他聊了几句,也被引领着上船,进了船舱。
这时候的船就算能出海了,但也没有现代的船大,所以船舱就更小了。
出门在外,自然是只能将就,许元元也没在意,让阿馒把东西先摆好。
其他人也各有自己的小隔间,只是因为船体结构的问题,有大有小,但也都围在许元元的周边。
船老大知道她跟谢思齐的关系,对她也很照顾。
这船上虽然也有其他人的货物和其他货商,但待遇都没有许元元的待遇好。
许元元也很感激,送了他一些东西作为谢礼。
船老大也没推辞,很坦荡的收下了。
他们在码头又忙活了几乎一天,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出发。
船离开岸边的那一刻,许元元也感受到了归心似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