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做了一个梦,梦见许元元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在水中沐浴,洗的香香白白温香软玉一般。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免得她跑了。
他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但眼皮沉重的像是坠着什么,怎么都睁不开。
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人拿着布在自己脸上手上擦拭,那手很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过了一会儿,他就又昏过去了。
许元元洗过澡感觉神清气爽,趴在床边守着秦钺,见他没发烧也没出现别的症状,呼吸也很平稳,不禁感慨他身体素质强硬。
受了这么重的伤,失血这么多,还被硬生生的缝合过两次,竟然还能挺过来。
这人是用什么做的?
钢铁的吗?
她伸手在秦钺身上戳了两下,感觉并不硬。
又试着在他的肌肉上戳了两下,这下能感觉到硬了。
她戳的高兴,又多戳了几次,见他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
阿馒出去洗澡了,她趴在床边,打了个呵欠,也打算睡一会儿。
而阿馒那里,在营帐里弄好水,也准备洗洗干净换身衣服。
大小姐喜欢干净,她也很注意这方面的事。
正要洗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有人,还围着她的营帐转。
偷看?
她愤怒的起身,拿着棍子冲到外面,结果就见王碌正在她营帐外面踱步。
她棍子都伸过去了,差点直接砸在王碌头顶上。
王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举起来:“阿馒,怎么了?”
阿馒狐疑的盯着他看:“你鬼鬼祟祟在我营帐外做什么?”
王碌赶紧说:“我是想着,你洗澡的时候帮你守着,免得有人不小心闯进去。”
他把手举高了,显得十分无辜,因为脸上还有疤,整张脸不再那么出彩,只有眼睛看起来很真诚。
他的脸少了杀伤力,反而让阿馒更容易亲近。
而且,两人同在一起做事这么多天,也比以前更熟悉了。
王碌虽然力气小,做事总要靠阿馒帮忙,但他总是尽力多抢一些吃的,然后留下一半分给阿馒。
阿馒没吃饱,但他也是饿着肚子,还坚持分给阿馒一半的食物。
“那你别乱跑,也别进来。”
想了想,阿馒还是决定相信他。
王碌笑着点头,让她尽管放心。
阿馒看他浑身也脏兮兮的,便说:“你帮我看着点,待会儿你洗,我帮你烧水打水。”
王碌跟着笑起来:“好。”
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大小姐对阿馒这么在意这么好,可说是把她当孩子一样惯着宠着。
阿馒虽然力气大,但是也有自己细腻的心思,待人真诚。
她不会算计别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遮掩。
跟这样干净的人相处的久了,心也会感到轻松。
这样好的女孩子,他果然是没有看错。
听着阿馒在里面洗澡的声音,王碌心中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觉得平静又美好。
皎皎月色,星河灿烂,只让他感觉,有尊严的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阿馒洗过澡,又帮王碌弄好水,这才赶紧去陪着许元元。
她看许元元睡了,找了毯子帮忙盖上。
但是许元元趴在床边,毯子总是掉,想了想,便把人搬到床上去,这样盖毯子就没那么容易掉了。
她自己则是随便找了个角落窝着,抱着棍子时刻警惕着。
半夜里,英招进来看过,见到许元元躺在床上还盖着毯子,吓得赶紧跑了。
他还跑去跟时迁宽刀他们说了说,千万别进少将军的营帐,要是想进,一定要提前打招呼。
几个人想了想,这会儿少将军受伤了,有什么不能看得?
但是英招就是拦着他们,几个人一块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英招虽然性格跳脱但不是个满嘴胡话的人,也就答应了不乱往里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清来查看秦钺的情况,不知情的直接进去了。
结果见到床上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少夫人,吓得掉头就跑。
我的天,秦将军和少夫人这是做什么,真疯狂?
他跑的太慌不择路,在门口绊了一跤,把许元元吵醒了。
许元元已经好些天没好好睡一觉,这一睡就睡得有点沉,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也有点迷糊。
撑着起来,见到自己身边躺着秦钺,她还疑惑了一会儿。
接着,就捂住了头。
夭寿啊,她做什么了,怎么在病人床上?
她怎么想都没想出来昨晚出什么事儿了,她怎么会跟一个重伤员抢床铺。
她正想下床去,还想看看有没有压着挤着秦钺,万一把他的伤势压得更重,那她罪过就太大了。
只是还没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