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递上降书便是不想打了,让你们也别再来打的意思。
这是变相承认被打怕了,也是一种很屈辱,但是很好的自我保护方式。
北蛮人一向很强横,从来没递过降书,这还是第一次。
秦钺看着那封降书,想到了父亲。
那时候父亲就想过打到北蛮递交降书,向西秦纳贡称臣,但直到被人害死,也没成功。
这一次,他终于做到了,完成了父亲的遗愿。
秦钺内心有些激动,但他并没有让人把降书接过来,而是继续冷冷的看着对方。
“甄木吉是代表你们大都来递降书,还是代表整个草原?”
那人愣了一下,说道:“草原这么大,我们大头领自然不可能代表整个草原,我们只代表大都。”
秦钺冷笑道:“那你把降书拿回去吧,告诉甄木吉和跟他结盟的二十个部落,我们的账还没清算干净,我北疆死去的百姓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
他说完,弯弓上箭,一支箭直直的射到天上,一支小雀很快掉在地上,正掉在那人的马前。
这么小的鸟,这么远的距离,他只打眼一看便射下来,还射的这么精准。
那人眼眸瞪大,紧张又敬佩的看过来,然后拱了拱手,打马转身离开了。
等到这五十人走的远了点,秦钺也转身带人离开。
甄木吉是个狡猾的,他已经结盟了很多部落,却只送上大都的降书。
要是以后再打起来,他还可以狡辩说这些都是部落军,不是他的大都军。
想投降,那就带着结盟的部落军一起投降。
想耍花招,那就继续打。
秦钺带兵回到军中,把军中事物处理好,把军功报上去,又是忙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新皇已经登基,三位皇妃已经进宫,年也过去了。
他突袭北蛮大获全胜这一好消息送去的很及时,也让朝堂欢欣鼓舞,新皇给了很多赏赐,论功行赏,圣旨很快就要到了。
秦钺忙完这些,赶紧去看许元元的时候,已经马上就是上元节了。
许元元正在家里数银子。
年前的时候,她晚上吃着火锅和烧烤,看着自家的彩色玻璃窗,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要是把这些彩色玻璃镶嵌好了做成灯笼的形状,然后拿去卖岂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你把纸灯笼扎的再漂亮,也没这个漂亮更没这个透亮吧?
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有钱人家不在乎钱,人家在乎的是排场是面子。
上元节家家户户都要挂灯笼出来,谁家的灯笼彩头好,谁家这一年都顺顺当当的。
许元元想到就做,找到铁花跟铁树他们,让他们做灯笼。
灯笼的框用铁或者铜打造,要精细要漂亮,花纹寓意要好。
琉璃片要薄要漂亮,颜色要喜庆,整个灯笼都得带着有钱大气的感觉,这样才能卖出去好价钱。
她给铁树一家子加月钱,让他们加班干活。
铁树一家子心想,就算不加钱主子让干活不也得干活吗?
这给了月钱,就更得努力了。
年前腊月二十三的时候,他们做好了五十个灯笼,许元元用棉花塞在灯笼里,外面又用棉花裹上,连夜送到山阴郡给谢思齐。
谢思齐看完信又看了灯笼,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这么漂亮的灯笼,怎么也得卖几百两一个。
就算几百两一个,也是有价无市,想买到也得看面子。
谢思明给送到京城,很快就把灯笼卖了。
和亲王没抢到灯笼,在家里气的吹胡子瞪眼。
其他人还说呢,看来谢思明是彻底跟和亲王断绝关系了,有这么好的物件都不给亲爹,反而卖给别人了。
皇上倒是弄到了两个灯笼,看了看,还笑着调侃和亲王,说他把一个好儿子撵出去了,问他后悔吗。
和亲王气的饭都没吃,出来后在宫门口把儿子骂了一顿,自此大家知道谢思明跟谢思齐是真不可能回来了。
琉璃灯笼在京中大火,跟今年换了款式的高档毛衣成了身份地位的更高象征。
他们倒是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而许元元除了做那五十个灯笼,还做个几个在临近的郡府出售,说是从京里传过来的,一千两一个,爱买不买。
不买就算了,她自己挂。
临近郡府的一般人不知道京中又流行起了琉璃灯,只有那几位郡守还有上位官员和家眷知道,他们看到后,便直接抢购一空。
有人自己挂,有人又送到京里去攀关系。
许元元才不管他们买了做什么去,反正这么一来,银子是赚到了。
去掉材料费给铁树一家的赏钱还有运费以及给谢家兄妹的分成,她自己赚了将近一万两银子。
怪不得人家卖高档品的有钱呢,做的数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