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诹日诣午门,进一九礼,即纳采也。驼马、筵席、羊酒如数。得旨分纳所司。”
“次日燕飨,额驸率族中人朝服谒皇太后宫,礼讫,集保和殿。”
“帝升座,额驸等三跪九拜。御筵既陈,进爵大臣跪进酒,帝受饮,还赐大臣酒,跪饮之。”
“是日额驸眷属诣皇太后宫筵宴如仪……”
“停!你念的累不累?”
蓝齐儿不耐的捂住耳朵。李金桂善解人意的摇摇头,表示一点都不累,只是念着有些拗口绕舌头。
蓝齐儿的个性她清楚的很,如果不给她念点紧箍咒,她定懒得去翻阅。
小时候她可没少帮蓝齐儿打小抄。
“打住!你念的不累可以,但我听的头疼!”
“对了,金桂,这个翡翠手镯送给你。”
蓝齐儿将一件成色剔透满绿的翡翠手镯套在李金桂的手腕上。
“我也有新婚贺礼要送给你。”
李金桂从随身携带的包袱内取出一个素净的锦盒。
“你打开看看,我猜你一定喜欢。”
“这是…”
蓝齐儿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却顿时湿了眼眶。
“你…你这傻丫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翡翠首饰,一对做成水滴状的翡翠耳坠子,做工精致看着素雅别致。
还有一只金镶玉制成的戒指,剔透晶莹的蓝玉髓,与成色翠绿欲滴的翡翠,被别具匠心的打磨成头尾相接的树叶模样。
“太液池水那么深,你是怎么大海捞针找到那些碎玉的?”
蓝齐儿眼眶微红,显然已经猜到这首饰的来历。
那日回宫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藏在怀中的碎玉残片撒进西华门边上的太液池内。
“我想着若是我不去捞,你总有一天也会命人去找。”
李金桂将那对翡翠耳坠子小心翼翼替蓝齐儿带上,然后又将那金镶玉戒指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玉佩摔得太破碎,我只能找人做成这两件首饰。”
“这戒指是由海蓝色的蓝玉髓与张廷玉的碎玉残片雕刻成连理枝的模样衔接而成,中间的缝隙是用掐丝手法衔接。这上边掐的是金丝。”
“我给这戒指取了个名字,叫情比金坚。”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金桂有些忐忑的看向蓝齐儿。
“谢谢你,金桂,我很喜欢!”
蓝齐儿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发酸的眼泪将那褪下的戒指重新带回到无名指上。
“金桂,乌拉那拉·素娴的父亲,九门提督费扬古于昨日被都察院检举渎职贪墨。”
“今日一早都察院又检举费扬古纵奴行凶,逼死良家女。”
“皇阿玛震怒,令刑部彻查此事,不管费扬古是否渎职贪墨,但他府里的家奴逼死人命却证据确凿,四弟与乌拉那拉家的婚事铁定告吹!”
“蓝齐儿这脂粉妆奁该放哪儿?”
李金桂不想回应这件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你家爷真是好手段!”
蓝齐儿也不继续话题,只幽幽地说道。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皇阿玛每回赐婚,你家爷都能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化解吗?”
“与你共度一生的男子,未必是你此生挚爱,但必须是最与你契合的良配,胤禛不是你的良配!”
“趁着尚未泥足深陷,跟我离开紫禁城吧!拖字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与胤禛都一样,可悲的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扼住我们命运喉咙的人,是皇阿玛。”
“你好好考虑考虑…”
“在这紫禁城内最不值钱的就是奴才的命。”
“别动不动就谈要人命的感情,若是皇阿玛知道胤禛想要娶一个宫女为四福晋,定会迁怒于他,而你,肯定会被皇阿玛赐死。”
“当你选择的爱情已经伤害到最爱的人,那这种爱情还是正确的吗?”
蓝齐人提高声线,朝着不远处的回廊处喊道。她说的嗓子都冒烟了,希望那小子能放过李金桂才是。
“我答应你…”
“真的?”
蓝齐儿喜上眉梢的冲到李金桂面前。而躲在回廊处的胤禛只觉得眼前一黑,摇摇欲坠间险些跌倒。
“走吧……”
他语气冰冷毫无声线起伏,朝着搀扶他的苏培盛说道……
“蓝齐儿你刚才吃鸡腿的手是不是没擦干净!你看油渍都蹭到我衣服上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急个什么劲?”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家爷在哪,哪儿就是我的归宿。”
“哎呦,糟糕…”
蓝齐儿扶额,姑奶奶你话没说完,但躲在暗处那臭小子可听到一半就走了啊,这真是美丽的误会。
“什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