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说过,只要稍加注意,控制食量,产子定不会有多大的风险。”
四爷这是担心她产子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大,又要走一遭鬼门关。
“既然如此,那妾身祝爷早生贵子!”
李金桂故意捂着鼻子,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倒是觉得他乐在其中,打着以爱之名的幌子。
沉默…
“南熏小筑内点了熏香…刺鼻…”
所以他在向她解释?解释他身上的味道只是熏香,而不是宋格格用的胭脂香味?
“爷只有你,你心中没点数?”
明明聊的是子嗣的问题,为何被这男人给带的再次跑题了?
他惯会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她却该死的那他没辙。
“爷今夜不在南熏小筑留宿,明日一早该如何解释?”
“那是爷该操心的事情。”
“哼,爷不是罚妾身禁足了?还有那酥酪!”
“馋猫!”
胤禛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碗没吃着的血燕雪蛤酥酪。
但那酥酪又怎么能让他的金桂吃?
“明日爷叫苏培盛将剩下的血燕统统都送到你屋里,歇息!”
……
连着几日,包括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几个侍妾格格都被四爷点卯了,但谁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管四爷点名的是哪位侍妾格格,甚至是嫡福晋乌拉那拉素娴,最后这男人都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房里?
而她不知的是,寻常后宅内独宠就是催命符,更何况他生在帝王家。
所以胤禛才苦心孤诣的营造出后宅和睦的假象,为的就是藏起他的软肋与逆鳞。
就像皇阿玛将良妃藏在身后一样。
已是深秋时节,都说春困夏乏秋打盹,此时李金桂正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当胤禛走进房内的时候,正看到她嘴角有一丝可疑的水渍。
那是…她在流口水,也不知她正做的什么梦?梦里可有他?
也不知多披件薄衫!他伸出指尖轻轻将她嘴角的口水痕迹擦拭干净。又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
“主子”
陈嬷嬷才刚说出两个字,却被四爷一记凌厉的眼神将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
他轻点她的睡穴,将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打横抱到内室歇息。
陈嬷嬷一声都不敢吭,最后跟着四爷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
“她这几日精神都是如此不济?”
“许是近来歇息的不够…”
陈嬷嬷委婉地说道。
“咳咳…嗯……”
被奴才暗喻他折腾,胤禛面上有些管不住。
轻咳几声后。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捻起桌案上的果脯浅尝,嘶,真酸!
不对!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快的让他根本无法抓住。究竟是什么?
他已然为人夫,为人父,故而并非对女子什么都不了解的人,
瞌睡?喜酸?已是十月末,她这个月的葵水还没来!
“速去唤李府医!”
“爷?妾身这几日只是有些瞌睡,不必劳烦李府医。”
如此兴师动众,倒是让李金桂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