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查个锤子!你四哥呢!让他装病推掉这要命的差事!”
为今之计,只有装病这一个法子,但以四爷桀骜的脾气,让他当缩头乌龟比杀了他还难受。
“四哥下了朝就去户部主持查账的事情了。”
他还真想接这要命的差事,别人不说,就说太子,若四爷一意孤行,那么太子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
夜幕低垂,胤禛有些疲惫的揉着眼角,那些账目不查不知道,只粗略的查阅几处就触目惊心。
“回来了?”
“嗯~你先睡,爷去书房处理公务!”
“金桂?”
却见她拦在他的身前,她从未任性的打扰他处理公务,今日竟是一反常态,他有些不悦的沉声怒道。
“妾身不想爷接这要命的差事,爷,咱装病推掉这差事可好?”
“胡闹,这是皇阿玛的圣旨,又岂能当成儿戏抗旨不遵,装病是欺君之罪。”
“胤禛,你不准接这差事,你办得好虽然取悦万岁爷,但是得罪群臣与太子,你只能成为孤臣。”
“若是你办不好,得罪人的同时还让万岁爷龙颜大怒。左右都没好果子吃,咱不接这差事好不好?”
胤禛岂能不知这差事吃力不讨好,但皇阿玛刚将户部交给他管理。
他却连这立下投名状的第一件差事就百般推脱,皇阿玛定会对他失望透顶,他已是骑虎难下。
“你不接这差事,万岁爷自然会派别人接这差事,你放心,那些欠款迟早都会追缴回来的。”
“这是男人的事情,金桂,你好好相夫教子,这才是你的本分。”
四爷的意思是在暗示她牝鸡司晨不安分?
上一回因为这个问题,她与四爷闹的很不愉快,最后因为军营遇险那件事情不了了之。
“胤禛,我就是牝鸡司晨,我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我就是我,不会因为爱你而失去本心!爱的盲从。”
为何他与李金桂之间总会绕到这死角里进退维谷?
胤禛无奈的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女人本该依附男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她总要逞强?
“贝勒爷,妾身今儿有些不舒服,您到别处歇着吧~”
房门砰的一声关严实,胤禛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亦是面色铁青的转身离开,他没有错!
连着几日,二人都刻意避开对方,这几日他亦没有来壹心斋歇息,也没回听雪堂,而是窝在壹心斋内的书房彻夜处理公务。
书房与卧房皆是不约而同的灯火通明,但彼此却倔强的不肯向对方妥协。
“四嫂,这几日上朝,那些平日与四哥交好的大臣们见了四哥就像见鬼似的躲的老远。”
“昨日十三陪着四哥到毓庆宫见太子,四哥被太子爷用办差不力为由,骂的狗血淋头。”
胤祥愁眉不展,只恨他人微言轻,不能成为四哥的助力。
“皇阿玛上朝的时候也当着众臣的面训斥四哥,说他管理户部有些时日,却一笔欠款都未追缴回来,说他无能”
“别说了!”
正在做绣活的李金桂恍神间被绣花针刺破指尖,她吃痛的蹙眉,但手上的疼却压不住心底苦涩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