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确定让我出去?”
李金桂似笑非笑的看向四爷,心里酸楚的要命。
“贝勒爷,金桂姐姐,妾身先告退。”
宋秋婵怎么会觉察不出此时书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于是主动提出要先行离开。
“不必,贝勒爷是命奴婢离开!”
胤禛有些失望,相较于宋氏的识大体,金桂凡事都爱较真,她如今已经得到他的独宠,为何她总是不满足?
他每日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尔虞我诈已经心力交瘁,只是让宋氏推拿拔罐而已,她竟是开始无理取闹的发脾气。
为免她误会,他特意选她不在的时候命宋氏前来,早知道就到宋氏的南熏晓筑了,也省的如今这副尴尬的处境。
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妥协。于是书房内再度陷入僵局。
“奴婢告退!”
李金桂深吸一口气,决然转身,她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是贝勒爷,他永远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她一个女人。
她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宋格格是他名正言顺的侍妾格格。
别说推拿拔罐,就算四爷在书房内宠宋格格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恩。”
胤禛淡淡的应一声,他并不担心她会离开他,孩子们是她留给他的牵绊,亦不是她自己的牵绊?
这世上除了他和孩子们的身边,她还能去哪里?他潜意识觉得她说的退下只是她想通了。想要他给她一个台阶下。
“宋氏,继续~”
宋秋婵心中升腾起窃喜,贝勒爷竟是将她留下了!那是不是代表贝勒爷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欢她?
午膳时分,胤禛坐在饭桌主座上,有些怅然的冷眼睥着身侧的位置。
“主子,金桂姐姐出府去了。”
苏培盛知道主子爷心中所想,于是轻声说道。
“恩,吃饭!”
她能去哪?顶多去找蓝齐儿,或者去南锣鼓巷那些铺子里。
胤禛觉得有必要晾一晾他的女人,至少她要学着像别的女人那般,对夫君温柔晓意,夫君就是女人的天,女人总要依附男人才是。
而此时的李金桂正吃痛的趴在地上,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本想去找蓝齐儿,却不想被一匹惊马给撞得眼冒金星。
“姑娘,你没事吧?”
“怕是不好,先说好我并非碰瓷儿,我脚扭了~”
“金桂?”
李金桂正呲牙咧嘴的揉着脚腕,却听见熟悉的声音,抬眸一看,顿时有些欢喜。
“陈文正?”
多年不见,他竟是蓄了须,一改年少时的青稚,举手投足间竟是显得颇为沉稳敛重。
“陈福,去附近找辆马车来。”
陈文正压下此时的欣喜若狂,转身朝着奴才说道。
多年未见,虽然她的容貌有变,但说话的语气仍与初见时一样。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有些背影若是烙印于心间永不磨灭,是不为沧海桑田而斗转星移的,所以他很快就认出那是李金桂。
“不必不必,只是轻伤而已,去附近的医馆瞧瞧便是,不必兴师动众找马车。”
“一人做事一人担,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是好友,对吗?”
李金桂略微沉思片刻,旋即点点头,当年陈文正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他们是朋友没错,而且还差点结发为夫妻。
“大人,马车带到。”
大人?陈文正这是苦尽甘来,当了大官了吗?
“只是个芝麻小官而已,不足挂齿,走吧,我们先去瞧瞧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