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昏头的胤禛此时才发现金桂不知在何时,已经在苏培盛的搀扶下,站在了门口处。
而苏培盛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他本想将金桂姐姐带来,给四爷一个惊喜,现在好了,惊喜没了,只剩下惊吓。
胤禛有些懊恼让她听见方才那番气话,但是她私下与外男私相授受在先,他没有错。
只是执剑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是的,他不想承认,此时他在恐惧。
“奴婢在贝勒爷眼中也许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陈大人当年虽然差点与奴婢拜堂成亲,但奴婢与陈大人并无任何苟且,奴婢心里和贝勒爷一样坦坦荡荡!”
“亦或者是贝勒爷心里有些蝇营狗苟的龌蹉想法,所以将奴婢想的与您一样?”
完了,她将方才的话听进心坎中去了,她恼了他
“立即回府!”
胤禛孤傲的端着架子,虽然心里慌乱的很,但男人的自尊却容不得他在此时对自己的女人低头认错。
“奴婢于贝勒爷而言,只不过是件东西,贝勒爷于奴婢而言,其实也只不过是个最终都要曲终人散的过客,只不过是个路人。”
李金桂有些沉痛的阖眼,原来她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个新鲜劲还未过去的玩意啊~
胤禛张了张嘴,他很想解释,看着她这幅心如死灰的样子,他的心好痛,万箭穿心也不及万一。
他从未如今晚这般情绪失控过,只要面对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沦为情绪的奴隶!
“还有一点,奴婢虽是残花败柳之躯,但仍是未嫁之身,奴婢想嫁给谁是奴婢的自由!”
“够了!”
暴怒的胤禛挥剑将面前的太师椅砍成碎片,他二话不说,冲到李金桂面前,将她扛在肩上就走。
“放我下来!贝勒爷,您不是厌恶了?那就放奴婢嫁人啊!”
李金桂快气疯了,嘴里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违心的话。
而胤禛将爱妻塞进马车厢内,只沉默的抱着她的腰,仍由她歇斯底里的谩骂哭嚎。
“爱新觉罗胤禛,你你放过彼此可好?”
“哑巴了?你方才不是很能说吗?”
“胤禛,我真的累了,我爱的好累,在对彼此彻底厌恶之前,你放过我好吗?”
“我受不了别的女人碰你,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她闻着四爷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就想起来宋氏含情的眼神,那明明就是爱慕的眼神。
“胤禛错了~”
抱着她未曾松开半分的四爷闷闷的说出一句。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错的离谱。现在开始,你爱宠谁就去吧,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会为你伤心落泪了!胤禛。”
遗落他身上的心是收不回了,即使收回来也是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她只能试着让自己心如止水。
“胤禛错了,金桂。”
“放开我,不要再互相伤害彼此,给我最后一点尊严和体面离开,好不好?”
李金桂强忍着脚踝上传来的钻心剧痛,她觉得她已经在渐渐适应不爱他的感觉了,至少,现在没有再为他落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