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如今连掌家之权都被架空。
为何她当这个嫡福晋十几载,却永远都看不穿四爷的脾气秉性。
她总觉得二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而那个屏障,她始终认为就是李金桂。
就是这贱人,拦在她和四爷之间,让她渐渐失了四爷的恩宠。
“不必再议!”
“福晋,你好好养病!”
四爷起身,一众女眷跟着起身恭送。
“来人,将李侧福晋送回蘅芜苑,禁足三个月!”
“你!福晋都没发话!”
李锦姒求助的看向颓然瘫坐在椅上的乌拉那拉素娴。
“爷刚才命妾身暂代福晋掌家,谁赞成?谁反对?”
李金桂寒着脸,朝着众人色厉内苒的呵斥道。
在场的侍妾格格们面面相觑,同时缄默。
被乌拉那拉氏欺压了那么多年,早对她恨之入骨,此时恨不得王爷废了嫡福晋才好。
新进门的侧福晋在第二日就夺了嫡福晋的掌家之权。
而且这位钮祜禄氏深得王爷的宠爱,又替爷诞下一位阿哥。
如今这后宅内,谁敢与之争锋?
“诸位姐妹,今日我钮祜禄锦岚就把话撂这,王爷要的是后宅安宁,谁若敢扰了王爷的清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福晋您好好养病,妹妹们就不打扰了,明日开始,诸位妹妹劳驾移步到壹心斋请安!”
“李金桂!你当本福晋死了不成!”
忍无可忍,李金桂只是个侧福晋,就开始如此嚣张跋扈,她也配让侍妾格格们向她请安。
“哎~福晋!”
“好脾气从不留给得寸进尺的人,善良也是。”
李金桂款款走到乌拉那拉素娴身边。
“您这屋里的福寿膏味道太刺鼻,妾身就怕对姐妹们的身子骨不好。”
她语气中带着威胁,幽幽叹口气。
“您就安心养病吧,待到病愈,这嫡福晋之位和掌家之权,还是福晋您的。”
李金桂有些嫌恶的用帕子掩着鼻子,怅然说着。
“乌拉那拉氏,你永远都是爷的嫡福晋,你放心。我不和你争,我以自己的名誉起誓!”
李金桂才没那么蠢,这嫡福晋之位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她这个侧福晋做的舒坦。
平日里宫里各种应酬不说,一旦宫里的贵人主子们不高兴,就会拿嫡福晋做文章。
这些年来,乌拉那拉素娴脸上永远挂着端庄雍容的笑意,仿佛在旁人面前就没有别的多余表情。
提线木偶尚且能被丝线扯动面部表情,但于她却万万不能,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这个侧福晋在外头可以和四爷腻歪,那叫得宠。
而若是嫡福晋乌拉那拉素娴如此,那就叫失仪。
还是那句话,嫡福晋之位,是乌拉那拉素娴的,但四爷,是她李金桂的。
“福晋,您要好好活着,否则妾身说不定就坐上嫡福晋的宝座,花您的嫁妆,打您的奴才!睡”
咿不对!
四爷本来就独属于她一人。
“妾身告退!”
“李金桂,你!”
乌拉那拉素娴脸都气的扭曲了。
“福晋,如果妾身哪里不对,请一定要告诉妾身。”
“反正妾身也不会改,你别再憋出个好歹来。”
掌家对于李金桂来说,简直游刃有余,过去也是她在掌家,而乌拉那拉素娴,则仅仅是掌管这后宅的一亩三分地。
而她,在四爷的授意下,这些年来则掌管整个王府的财政大权和一应琐事。
她,才是这雍亲王府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