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何事了?”
“你们都下去!”
蓝齐儿警惕的呵退伺候的奴才们,待到饭厅内只剩下李金桂与她二人之时,这才谨慎的压低嗓音。
“我这段时间都在养心殿侍疾,隐隐约约听到些琐碎的消息。好像废太子手上有本记录百官把柄的言行录。”
“确有此物,太子曾经想将这本言行录交给四爷,被我拦下了,四爷因为这件事,都快与我冷战半个月了。”
李金桂委屈的喃喃道。
“呵呵,我送你的搓衣板准备好,擦的锃亮些,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蓝齐儿暗搓搓的笑道。
“我这些兄弟们啊,一个个都被那把椅子蒙住双眼,不辨是非了,连胤禛都不能幸免。”
蓝齐儿冷笑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的兄弟们一个个都是诛心谋算的个中好手。
所以除了与她亲兄长胤祉,还有老四胤禛有些交情之外,蓝齐儿素来对别的皇子都很淡漠。
“我只求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过。”
朝堂之上,胤禛有些走神,想着今日回去他先服了软,天晓得他这几日一个人孤零零的歇在书房有多寂寥。
听到太监在宣告散朝,于是他准备屈膝恭送皇阿玛。
“万岁爷,微臣有要事启奏!”
礼部员外郎宋谦忽然出列,康熙帝本已起身,见宋谦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于是有些不悦的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宋爱卿何事启奏?”
“微臣宋谦,要检举九贝子私自侵占金矿,铁矿,豢养私兵,草菅人命,恶意圈禁土地,损毁良田。”
“奴才阿那德附议!”
“奴才轩郎阿附议”
“微臣张是元附议。”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吏户礼兵邢工,六部衙身居要职的官员几乎都齐齐跪在地上附议。
“万岁爷,九贝子手里有微臣等的把柄在手,命我等唯九贝子马首是瞻。”
“微臣等虽不才,但对万岁爷的拳拳之心却日月可昭!求万岁爷明察!”
眼前的场面让胤禛冷汗涔涔,如芒刺在背,没想到废太子的百官言行录最后竟然落在了九弟手里。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兔子急了都能咬人。
没想到为着这本百官言行录,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竟是铤而走险蚍蜉撼大树,抱团求生。
九弟,怕是要完了。
此时幡然醒悟的胤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若当时金桂不苦苦阻拦,如今深陷囹圄之人,就是他。
“皇阿玛,儿臣冤枉!皇阿玛,儿臣的确是从废太子处得到一本百官言行录,但那不是儿臣收集,都是废太子所为!”
此时九贝子胤禟已是瘫坐在地,惊恐的朝着龙椅之上的皇阿玛磕头求饶。
“呵?既是废太子之物,为何胤禟要据为己有?”
康熙帝讥讽的看向这个素来精打细算的儿子。
“皇阿玛,儿臣,儿臣是怕这百官言行录落在歹人手中,于江山社稷不利,所以所以儿臣才将这要命的东西藏匿,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呈给皇阿玛。”
幸亏他将这要命的东西随身携带,否则真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