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求侧福晋能收留妾身的女儿敏纯。”
想来想去,纳兰凝婳还是觉得胤禛这位侧福晋是个可以托孤之人。
不管她是李锦姒还是钮祜禄氏,纳兰凝婳只一心认准眼前这个女子。
“如今那位侧福晋李锦姒过于圆滑市侩,我也曾与她有多次照面,但总觉得她矫揉造作,原来不是同一人,这也就难怪了。”
“你做梦!你疯了不成,如今谁若是敢与咸安宫过从甚密,皇阿玛定会雷霆大怒,你这是想让她触皇阿玛的霉头!”
不待纳兰氏继续说下去,蓝齐儿立即开口替李金桂拒绝。
“那左右都是一死,如今妾身与二阿哥都身陷囹圄,若是能将雍亲王也拉下水,黄泉路上,也能多个伴儿。”
“那你就试试!”
蓝齐儿眸中杀机毕现,阴测测的对纳兰氏说道。
“公主殿下,妾身知道公主殿下动动手指头,妾身这命就保不住,但妾身既然能查到当年的李锦姒就是李金桂,别人也能。”
“皇阿玛生性多疑,很多事情不需要言明,不是么?”
纳兰凝婳翩然起身,自顾自的落座。
“公主殿下,侧福晋,你们也为人母,该知道我的感受。”
纳兰凝婳语气中带着无助与凄楚,眸中含泪,再次朝着李金桂和蓝齐儿屈膝跪下。
“额娘,别跪这些坏人!”
却见一粉雕玉砌的小女娃蹬蹬蹬蹬冲进厅内。
“额娘,纯儿要陪你和阿玛,纯儿哪儿都不去!呜呜呜。”
“额娘,您起来啊!不准跪!”
一时间,一大一小两个人抱头痛哭。
“哎,算了,要不然纯儿就跟着本宫回公主府吧。”
“公主殿下,你总要回漠南,万岁爷绝对不容许你将纯儿带出京城,你也是身不由己,又如何照料纯儿?”
蓝齐儿语塞,是啊,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如何照顾纯儿?
纳兰凝婳仍是执着的将祈求的目光,定格在李金桂身上。
“我只求纯儿能逃出这牢笼,平安喜乐的长大,将来若有机会,求雍亲王爷和侧福晋能替她谋个好姻缘。”
“最好是能嫁到科尔沁漠南,漠北也成,只要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纯儿的阿玛是废太子,京中权贵自然瞧不起她的纯儿。
万岁爷厌弃太子,绝对不会对纯儿的婚事上心。
太子爷那些个兄弟们个个都巴不得落井下石,唯独雍亲王这位侧福晋。
纳兰凝婳潜意识里觉得她的性子纯良,与那些妯娌不同。
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
她就算冒着一死,也要安顿好一双儿女。
“凝婳,起来!”
毕竟是女眷之间的谈话,为避嫌,废太子胤礽方才始终躲在偏殿未露面。
方才听见偏殿里悲切的恸哭声响,终是于心不忍,匆匆赶来。
纳兰氏为他,与母族反目成仇,如今她的执念只剩下一双儿女,他又如何能不动容?
“照顾好纯儿,胤禛心心念念的东西,必定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胤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