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在想什么?当然只有你啊,胤禛。”
泪眼朦胧里,李金桂瞧着风雪依稀中,那一抹渐渐消失的身影,有些怅然的喃喃自语。
昨夜四爷并未回壹心斋歇息。
一大早,李金桂面容有些憔悴的起身,特地将胭脂水粉涂抹的比平日浓一些,却仍是遮挡不住眸中的憔悴损。
“主子,王爷派人来传话,说说近来公务繁忙,短期内不会来壹心斋歇息。”
“哦~”
李金桂不悲不喜的淡淡应一句,他不来也好,省得她彻夜辗转难眠,总觉得他会来。
深吸一口气,换上侍妾格格规制的衣衫头面,旋即在琉璃的搀扶下,有些忐忑的朝着关雎轩走。
昨儿夜里,苏培盛就苦着脸带来四爷的命令,府里的掌家权,重新交由嫡福晋乌拉那拉氏。
侧福晋年氏与李氏协理,而外头的银钱账目,因着本就不属于王府,仍是由李金桂自行打理。
“哎呦,这钮祜禄氏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端端的去巴结废太子做甚?难道还以为废太子能再次东山再起吗?这蠢蹄子。”
还未踏入关雎轩内,就听见里头幸灾乐祸的声音。
李金桂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幸亏没有连累王爷,否则妾身定饶不了她!”
年氏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哎,她就是仗着王爷的偏宠,还有她们钮祜禄一族在背后撑腰,平日里在王府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没成想竟是个拎不清的祸害,这可如何是好啊~”
乌拉那拉素娴总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本福晋平日里受了多少冤枉气,说多了都是泪,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妾身钮祜禄氏,给福晋请安,给两位侧福晋请安,诸位姊妹安。~”
她嘴上噙着一丝笑容,旋即提高嗓音,打断里头愈演愈烈的嘲讽。
而此时若她一回头,定能瞧见穿着墨狐大氅的四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虽恼了她的任性妄为,但胤禛仍是担心她因着被皇阿玛褫夺侧福晋的位份,被乌拉那拉氏那些恶毒的女人欺凌。
“爷,奴才”
“不必惊扰她们,爷只是觉得关雎轩的腊梅开的正盛,想簇足欣赏而已。”
苏培盛张了张嘴,爷你高兴就好。
而此时的关雎轩内,李金桂给福晋和侧福晋请安之后,终于在角落找到属于自己的空椅子。
她挨着椅子刚想落座,却感觉到整个人失去重心。
于是匆忙起身,俯首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条椅子腿竟是被人刻意锯断了。
“钮祜禄氏?你有何事?坐下说话即可,亦或者你对本福晋有什么意见?想要站着发号施令?”
“呵,福晋,并非妾身闹事,这椅子腿不知道是被哪个黑心肝的奴才被弄坏了,妾身没法坐!”
“强词夺理,明明是你体态臃肿,将本福晋的椅子给坐坏了,还信口雌黄,你以为本福晋与你一样拎不清,会针对一个侍妾格格?”
“福晋说是就是!”
李金桂懒得与乌拉那拉素娴这种阴险的卑鄙的小人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