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旁人若是问起,就说我今日早早的就从如是湖回来,待在房内刺绣一整日。”
年邀月眸中泛着狠厉之色,钮祜禄氏就是个祸害。
既然王爷碍于钮祜禄一族的势力,不敢对钮祜禄氏下手,那么就由她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是钮祜禄氏自己福薄,跌到湖中溺亡,能怪得了谁?
这招正是去母留子,钮祜禄一族顾忌弘历阿哥,定也不会与王爷反目成仇。
而此时李金桂在水里扑腾着,狐皮大氅落水之后仿佛千金重的枷锁,生生将她往湖底拽。
她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她咬着牙取出随身的匕首,将那狐皮大氅的系带割断。
“咳咳咳~”
方才定有人在后头推了她一把!
可恶,琉璃只是离开一会,那些人竟如此猖狂。
忽然有些嫌弃如今无能的自己。
此时李金桂置身湖中,心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泅水到湖心岛瞧瞧孩子们吧。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
但游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四爷不准任何人踏入湖心岛。
不想惹他生气,于是游到一半的李金桂只能悻悻的扭头折返。
越游就越觉得湖水刺骨阴寒,她咬着牙朝着岸边游。
就在觉得脚快抽筋的时候,一手终于触到岸边。
面前忽然出现一双黑底云纹的皂靴,不想抬眸,因为这双皂靴是她亲手做的,所以靴子的主人不言而喻。
“呦,妹妹,方才看守如是湖的奴才来报,说妹妹竟不顾体统,准备悄悄游到湖心岛上去,没成想是真的?”
乌拉那拉素娴与一众王府后宅女子站在四爷身后,此时李金桂仍泡在水里。
“王爷严令任何人不得入湖心岛,妹妹竟敢将王爷的话当成耳旁风,着实辜负了王爷对妹妹的宠爱。”
“王爷,妾身若说方才是被人推入湖中的,您信吗?”
李金桂不想去看那些嘲讽的目光,只目光坦荡的抬眸看向四爷。
“既是被人推入湖中,为何本王亲眼所见的是你从湖心处泅回岸边?”
她若是想念孩子们,大可以来与他说一声,竟是在寒冬腊月里,不顾自身安危跃入湖中。
“王爷觉得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金桂不想解释,忽然有些疲倦。
“上来!”
胤禛瞧着她不住的哆嗦,唇和面颊开始铁青而没有血色,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主子,奴婢伺候您上岸。”
“钮祜禄氏恣意妄为,不遵本王之命,禁足一个月!”
她为何总是如此任性妄为!胤禛越想越气,于是冷冷的丢下一道禁足令,旋即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钮祜禄氏,本福晋罚你抄写女则与女诫各一百遍,一月之后,必须抄完!”
“妾身领罚!”
此时李金桂虽裹着斗篷,但仍是冷的瑟瑟发抖。
“钮祜禄氏,万岁爷训斥的是,你瞧瞧你身上哪儿有名门之后的样子。”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训斥完之后,年邀月和李锦姒这两个侧福晋也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这二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此时难受的很,若是再不回去定会感染风寒,但仍是慢悠悠引经据典的对她进行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