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姑姑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让她将那些泡过药水的恭桶送给钮祜禄氏清洗。
原来以为那些个药粉是什么剧毒之物,或者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但她曾经将那些药粉喂了些给自己养的仓鼠,那些仓鼠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
“做的好,你回去之后将那些药粉的份量加重些无妨,尽快在三天内将所有的药粉都用光,记得将装药粉的纸给烧了,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太医院那传来消息,皇上极有可能在这几日苏醒。
虽然李金桂那贱人已然必死无疑,但她仍是不放心,得加重一些药量送她早些上路才行!
此时乌拉那拉素娴的心情是矛盾的,她既想让李金桂中毒身亡,又不想让她死。
若李金桂真的出事了,那么她心里猜测的那件事情,就彻底落了实锤。
而若她安然无恙,那么无异于放虎归山。
李金桂这今天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连琉璃喊她都没听见,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海贵人吉祥!”
强打起精神,她瞧见海贵人伊尔根觉罗氏满脸怒容,正怒气冲冲的朝着她的方向疾步走来。
“钮祜禄氏!”
“奴才”
话还未说完,李金桂就被海贵人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押解着,跪在海贵人面前。
“海贵人,你这是何意!”
李金桂有些茫然的看着海贵人,她身在辛者库,怎么就得罪了这位脾气暴躁的海贵人?
“你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
海贵人揪着钮祜禄氏的旗头,咬牙切齿的往她面前的恭桶里按。
“海贵人,这恭桶奴婢清洗的很干净,有什么问题吗?”
“混账东西,你这缺德货,竟是在本主的恭桶里加了木槿花水!你差点害死本主,谁让你自作聪明!”
海贵人对木槿花过敏,一接触木槿花,身上就起疹子,而且还会发烧昏迷。
她差点就死在钮祜禄氏这毒妇的手里,这愚蠢的毒妇自以为蕙质兰心,在恭桶里涂了木槿花水,极尽谄媚。
“海贵人明察,奴婢成日都待在辛者库中,紫禁城里最近的木槿花树在翊坤宫内,奴婢又怎么敢去打扰年贵妃?”
她和这个海贵人无冤无仇,海贵人虽然脾气暴躁,但却是个没有多少心机的直肠子,想来定是被有心之人给挑唆了。
木槿花?
李金桂即使真的想谋害海贵人,也不会准备木槿花这种东西。
因为这种花不止海贵人碰不得,连她也不敢轻易接触。
早年间生弘昀的时候,她被人下了血竭草。
仓央说过,凡事必定都相生相克,血竭草虽然为稀罕之物,但它的克星却是不起眼且随处可见的木槿花。
四爷为了不让她间接的接触到木槿花,将王府里所有的木槿花都砍光,甚至连王府周围街道的木槿花,也被四爷命人给砍了。
“贱人,你不是喜欢用木槿花讨好本主吗?来人,将木槿花拿来!”
海贵人亦是王府里的老人,见多了钮祜禄氏嚣张跋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