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可以不在乎,但臣妾在乎!臣妾不准任何人污蔑爷!”
李金桂拍着心口信誓旦旦道。
曾静之前污蔑四爷之时,四爷就在写给鄂尔泰的书信中写道自己是真的委屈。
为君不易,鄂尔泰曾经私底下将那封书信给李金桂瞧过。
她至今还记得那句让她数度哽咽的话:似此大清国皇帝做不得矣!还要朕怎么样?
由此看来,四爷是真的伤心了。是真的觉得受委屈了,还是天大的委屈,简直欲哭无泪啊。
“金桂,这是男人的事情。”
心中动容,这世间也许只有金桂才会如此对他。
“我偏要后宫干政。爷将曾静交给臣妾一百日,臣妾定让他在爷面前真心忏悔自己的罪孽!”
“不准,那是外男,你是朕的女人,他不配呆在你身边,金桂,爷”
“爷若不准。臣妾就再次自逐于天下,一步一脚印的为爷正名,我不要来世后世,若爷能青史留名,臣妾情愿不要生生世世,就这么神形俱灭也是好的。”
“别说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胤禛吓得手都在抖,她若不入轮回,那他不是要在奈何桥上等成望妻石?
“百日之后,他也要死!”
李金桂顿时松一口气,四爷这是妥协了,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李金桂眼眶微红。
见她的傻男人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有些愧疚的伸手环着他的腰安慰
乾清宫内,李金桂坐在上首,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落魄书生不卑不亢的站在面前。
“曾先生,皇上说了,只要皇上在位一日,他就不准有人加害与你。这是天大的优待,您也知道,想取你命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且谋反之后还能得到皇帝的保命圣旨,曾先生也算是千古未有之人了。”
“满人好像不允许后宫干政吧,熹贵妃您虽然是未来皇帝的母亲,但您的吃相是否难看了些?旁人若不知道,还以为您才是大清皇后。你也只不过是妃妾。”
好啊,曾静这家伙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妾,而且还说她越俎代庖。
不气不气,李金桂深吸一口气。
“据本宫所知,曾先生亦是妾室所出的庶子,您难道也如此瞧不起自己那小妾母亲?”
“你!”
曾静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巧舌如簧,竟是被她这句话噎的无法反驳。
“在下的母亲虽然是妾身,但也出身名门闺秀,微臣没有一个为奴的母亲。”
“大胆!”
这句嘲讽连熹贵妃身边的琉璃都听不下去了,只不过是个罪犯而已,竟敢当众讽刺熹贵妃曾经是奴婢出身。
“本宫不偷不抢,为奴为婢谋生,不丢人。哪儿像您,比长舌妇还过分,睁眼说瞎话。”
纵然脾气再好,李金桂也被曾静接连的羞辱惹毛了。
“你说皇上一谋父,二逼母,三弑兄,四屠弟,五贪财,六好杀,七酗酒,八淫色,九诛忠,十任佞——这些指责全部没有真凭实据只不过都是源于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