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后多出的尾巴,让他说话做事都比从前更为谨慎,不想让外男靠近后宫,确切说是靠近他的女人。
他已经两个月没见过金桂了,更别提旁的亲密举动。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钟粹宫门口。哎。
“皇上,奴才听见钟粹宫院里好像有笑声呢。皇上不瞧瞧?”
苏培盛自然瞧出皇上想金桂姐姐了,于是巴巴的开口劝谏皇上到钟粹宫歇息。
“回养心殿。”
胤禛是个克制之人,自然不会因为奴才的怂恿而失了主意。
“哎呀,娘娘,你手流血了!”
站在皇帝身后的曾静瞪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沉稳凝练到可怕的皇帝,此时竟然向个毛头小子般,慌慌张张的冲进钟粹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皇帝。
这样的皇帝,仿佛走下了高高在上的神坛,有了一丝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曾静提着笔,手里拿着本子,跟着皇帝的步伐,跑进了钟粹宫。
原以为这位皇帝的宠妃钮祜禄氏所居的钟粹宫定是富丽堂皇,奢侈无度,但踏入钟粹宫,他眼前却有些恍惚。
“这是?”
有些错愕的看着院内泾渭分明的两块齐整土地。
一块是种满各色稀罕苗木的花田,另一块,竟是长着郁郁葱葱蔬菜的菜地。
此时正值七月,那菜地里一派硕果累累,成熟的茄子,豆角,丝瓜肆意的长在地里,与皇宫红墙黄瓦相映衬,着实有些讽刺。不知为何,曾静觉得眼前的景象却几可入画。
“熹贵妃倒是个能体会民间疾苦之人。”
“曾先生,您认错了,那块花田是熹贵妃捯饬的,这块菜地啊,是咱皇上的心头好。”
苏培盛见酸书生有些疑惑,于是挺直腰板开始解释。
“每年皇上都会选出适合咱北方气候的作物种植,按照民间的办法浇水施肥,祈祷紫禁城内的粮食丰收了,天下的粮仓也能五谷丰登。”
曾静笑而不语,但心底却再次对雍正帝有所改观。
“这位熹贵妃是个能人。”
曾静也曾去过皇后的景仁宫,与他想象中宫的皇宫禁苑如出一辙,但这钟粹宫,却在他预料之外。
直到第二日,看见皇帝卷着袖子裤腿,带着斗笠,拿着锄头在地里忙活的时候,他彻底震惊了。
他也曾怀疑皇帝想演戏给他看,但皇帝熟练的动作,并非一日两日就能练就的,若将他身上的锦衣华服换成粗布麻衣,俨然就是躬耕于陇亩之上的农夫。
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胤禛翻到画了红圈的一页,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来人,三个月已满,将曾静斩首示众。”
他答应过金桂,留着曾静狗命三个月,如今如约期至,他不想再忍了。
“皇上”
苏培盛欲言又止,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嗯?”
胤禛的眉头突突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皇上,今儿一早,金桂姐姐就将曾静送出了宫,以您的名义奴才以为您知道”
后面那句话细的像蚊子,苏培盛说的连自个都心虚。
“混账!你!”